给陆氏多久的时间,便道:“陆姨娘意图伤害本宫,去寻大舅舅过来,让他将京兆尹请过来吧!”
陆氏一听,立刻就像被地面戳到了一样,腾地就爬了起来,还特别迅速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我何时伤害你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是你和你的丫头将我绊倒在地,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我和你没完!”
白木槿露出甜甜一笑,道:“谁看到本宫绊倒你了?你们谁看到了?”
院子里的人要么是秦氏派来的,要么是陆菲媛派来的,剩下的都是白木槿的人,谁会帮着陆氏讲话呢?全都摇摇头,雨梅还乖巧地道:“奴婢倒是没看到郡主做什么,但是看到陆姨娘凶狠地扑向郡主,还踢了这位姑娘的左脚一下,然后自个儿就摔倒了,很明显是要使苦肉计嫁祸郡主!”
雨梅说的姑娘自然就是杜鹃,杜鹃沉默地向她点点头,表示了一点儿善意。
喜鹊赞许地看了一眼雨梅,悄悄竖了个大拇指,这一切都落在了陆氏的眼里,让她火冒三丈,陆氏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你们都串通起来欺负我,母亲……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看看你的女儿是如何被人欺负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将这一对兄妹拉扯大,视如己出,到头来他们翅膀硬了,就反过来欺负我这个姨母,真是丧尽天良,狼心狗肺啊!”陆氏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好不凄惨。
白木槿正疑惑着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毕竟院子里都是自己和大舅舅的人,没人会帮着陆氏说话的,她这演不也是白演吗?
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院子外面一声尖溜溜的冷嘲声响起:“哟……我道是谁在这里闹呢,怎么回事儿啊?一院子的人欺负一个人,这种事儿也能做得出来啊?”
白木槿闻声转过头,看到锦瑟郡主带着两个宫里的老嬷嬷来了,一个便是太后身边宁嬷嬷,另外一个倒是有些眼神,但看她的气度和穿着也知道定然是个身份不低的嬷嬷。
刚刚开口说话的人便是宁嬷嬷,白木槿知道太后对她已经十分不满,所以知道宁嬷嬷肯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
锦瑟朝着白木槿笑了笑,道:“安平妹妹,我和宁嬷嬷是奉了太后懿旨前来探望陆老夫人的,这位金嬷嬷则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不知现在可方便进去?”
宁嬷嬷略略抬起下巴,显得自己高人一等般,只对白木槿微微欠了欠身,而金嬷嬷则沉稳端庄许多,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白木槿点点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外祖母一直昏迷着,大夫也交代了不要惊扰了她老人家,所以……还要委屈几位安静一些!”
宁嬷嬷冷哼一声,道:“还说不能惊扰了老夫人,那郡主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打哭自己的姨母,真是令奴婢们刮目相看呢!”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金嬷嬷,似乎等待对方的附和,金嬷嬷一直都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表情,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氏一听宁嬷嬷的话,暗自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得立刻又掉出许多泪来,更加卖力地哭诉道:“呜呜……锦瑟郡主,两位嬷嬷,你们可得为妾做主啊,妾只是来探望一下母亲,可是郡主不仅不许妾靠近,还打人,妾就算如今是个姨娘,也是她的亲姨母啊,这种忤逆之事他也能做出来,真是叫我伤透了心!”
宁嬷嬷同情地看了一眼陆氏,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去,将人扶了起来,还帮着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道:“可怜见的,要不是亲眼看到,说破大天我也不相信郡主是这样的人,哎……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陆姨娘,你且放宽心,有些事儿,我也要去太后面前说道说道的!”
陆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宁嬷嬷,道:“多谢嬷嬷,妾别的也不求,只希望能够侍奉母亲床前,直到她老人家病愈!”
宁嬷嬷点点头,叹息道:“真是有孝心的,想必安平郡主应该不会反对吧?”
白木槿冷眼看着宁嬷嬷的表演,勾起嘴角一抹冷笑,道:“宁嬷嬷是来探望外婆的还是来探望陆姨娘的?”
宁嬷嬷笑容一塞,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回道:“当然是来探望陆老夫人的,太后听闻陆老夫人昏迷不醒,甚是挂念,所以特意叫奴婢来看看,说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宫里说,御药房的药材随时都给老太太备着!”
白木槿笑容不变,道:“既然是来探望外婆的,缘何一直在院子里站着和一个姨娘闲话?宁嬷嬷还真是不惜纡尊降贵,一个姨娘也值得嬷嬷这般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