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份儿上,想来王妃也是愿意结下这门亲事的,她不仅是因着楚郡王妃的态度而激动,更激动的是自己女儿的前程有了着落,而自己也将再度扬眉吐气了!
陆氏慌忙擦了眼泪,才道:“王妃恕罪,妾身失礼了,实在是如今景况实在不堪,今儿要不是因为王妃过府,妾连自己院子的门都不能踏出来!”
楚郡王妃同情地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道:“哎……你受委屈了,说来也算是我失算,才使得你惨遭贬斥,你不会怪我吧?”
陆氏赶忙摇头,急切地辩解道:“怎么会呢?妾身感激王妃都来不及,王妃不是失算,而是没有料到白木槿如此奸诈狡猾罢了,磊落之人难免中小人奸计!”
楚郡王妃听了,脸色大悦,道:“还是你明事理,你放心,本王妃必不会输给那安平郡主,只不过……你也知道,我到底对白木槿不够了解,又鞭长莫及,所以……”
陆氏一听便明白了楚郡王妃的意思,她是再度示好,就是为了要和自己里应外合,一起扳倒白木槿,这自然是她所乐意的事儿,现在要说陆氏最恨谁,自然就是白木槿。
能看到白木槿倒霉,便是她最大的幸事,楚郡王妃既然开口了,她就没有不答应的。可是既然王妃要用到自己,她也得讨些好处才是!
她脸上挂着谦逊矜持的笑容,道:“妾身也是有心无力,您知道如今妾在侯府身份卑微,连自由都没有,哪里能说得上话呢,可安平郡主却只手遮天,府上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啊!”
说的自然是有些夸张,白木槿自然还做不到把持侯府,毕竟老太太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肯放手的人,当年就算自己荣宠不衰,也没法子做到只手遮天。
楚郡王妃也不是糊涂人,一听就明白了陆氏的意思,笑了笑,才道:“你需要些什么,只管言明就是!”
“这……说出来妾身实在不该跟王妃提什么条件,只是要成为王妃的臂膀,自然得需要些助力,首先是我的身份,若一直是个妾,可不好行事啊!”陆氏先想着就是要恢复自己的妻位。
可惜楚郡王妃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本王妃可无能为力,你是妻是妾还得看自个儿的本事,到底是侯府的家务事儿,难道我还能插手?最多是给你添些助益!”
楚郡王妃精明着呢,没看到陆氏的本事,怎么可能帮她这么大的忙,要把皇上面前贬为妾的陆氏又扶成正妻,可要耗费不少心思,她才懒得做那么麻烦的事儿。
说到底她也只是希望陆氏能够在侯府里当她的眼线和打手,有什么事儿能冲在前头,这样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陆氏有些失望,但谈不上多失望,毕竟也没有真想靠楚郡王妃来将自己再度扶正,但只要楚郡王妃肯给她当个大旗,那这妻位早晚还是自己的。
所以陆氏微微惆怅了一下,便又道:“是妾身奢望了,妾身明白该如何做的。只是……如今我身边得力的人不多,且因着上次被白木槿逼债,现在也算是穷困潦倒,在侯府要差人办事,也得花银子啊……”
楚郡王妃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意问道:“难道……犬子送上的十五万两,还不够你用的吗?”
陆氏没想到王妃竟然知道这件事,顿时有几分尴尬,道:“那……都还了债了,如今身上可没什么银两,仅有的两个铺子也被逼的快要经营不下去了,穆氏又是个刻薄的,连月例都给我减半了……”
“好了好了……千儿八百的银子,我还不看在眼里,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但是你得记住了,不要妄图拿钱不做事儿!”楚郡王妃有些不耐烦地道。
陆氏赶忙谢了,又笑眯眯地道:“说起来妾身得了世子爷相助,还没能亲自道谢,如今我这身份又不适合亲自登门,上回咱们二姑娘还在围场被世子救了性命,真是大恩大德,难以为报了!”
楚郡王妃脸色顿时一沉,陆氏这个意思她自然明白,是想赖上她儿子了,可是她对儿子期望可是很大的,就算是侧妃之位,她也不愿意给一个名声有损的庶女,即便是陆家的外孙女也一样。
要是早先白云兮名声还好,又是嫡出的情况下,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陆兆安还是个不错的,可是现在她可真看不上那个丫头。
只是如今要陆氏为自己办事,她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绝,只道:“犬子自幼就古道热肠,做些见义勇为之事,也是应当的,你就不必客气了,告诉二小姐一声,让她好生将养着,就不必记挂谢恩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