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品茶,又吃些点心,倒是香甜的很。陆氏早早地就赶了过来,为了看白木槿的笑话,连早点都没用,这会儿看着她吃的那么欢,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声儿?”白木槿故意问道。
喜鹊自然很配合地道:“像是什么畜生的叫声,奇怪了,咱们这院子里连耗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畜生呢?”
陆氏再也忍不了了,又开口骂道:“谁是畜生?你们也口下留德,你们张狂太过,小心报应不爽!”
白木槿冷笑了一声,道:“姨娘这是在骂谁呢?喜鹊也没说你是畜生,你若再在本宫屋子里胡乱说话,就别怪本宫不客气,小小一个姨娘,还真当自己是长辈吗?”
陆氏气的心口起伏连绵,怒火烧红了眼睛,继而终于爆发了,高声道:“你别得意,现在我是姨娘,但不代表一直都是!等我家兮儿做了楚郡王世子妃,看看你还怎么得意!”
陆氏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底都暴露了,有些后悔,但是又觉得很痛快。
白木槿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这笔银子是卖女儿的钱啊,哎……本宫拿在手里都发烫呢,好歹兮儿也是本宫的庶妹,不过……说句实话,妹妹也挺值钱的,十五万两,凤世子果然大手笔!”
“你胡说什么?谁卖女儿了,那是……那是世子爷心甘情愿帮着他未来岳母的!”陆氏虽然叫的大声,但底气明显不足,人家世子只说了要去兮儿当侧妃,到现在也没个准信,也不知楚郡王和王妃什么意思呢!她心里可七上八下的。
白木槿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笑呵呵地道:“未来岳母?本宫怎么听闻,楚郡王妃正在为世子相看世子妃,听闻人选中并没有兮儿妹妹啊,您什么时候和郡王妃成了亲家的?”
一下子被人戳穿了,陆氏脸上通红,却仍然强作镇定地道:“是……世子自己承诺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郡王妃说罢了!”
“哦……这么说,妹妹竟然和世子爷私定终身咯?啧啧……姨娘,不是本宫说你,儿女亲事可马虎不得,需得过了明路,怎么能私自决定?当心别人说咱们白家不知廉耻,纵容女儿坐下苟且之事!”白木槿言辞犀利,却面带笑容,看的陆氏无比难受。
陆氏赶紧否认道:“怎么是私定终身,我可是同意的!”
“您?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决定兮儿妹妹的终身大事呢?本宫必须得问过父亲和母亲,什么时候府里的小姐亲事可以由姨娘做主了!”白木槿道。
陆氏真是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每说一句话都中了白木槿的圈套,越说越错,可是不说又憋不住气。
还是杜嬷嬷终于忍不住道:“郡主,姨娘不是这个意思,私定终身这话可不能乱说,只是世子对二小姐有意,过来问过姨娘的意见罢了。到底姨娘也是二小姐的生母,虽然不能做主,但是也能帮着参详参详!”
喜鹊上前就给了杜嬷嬷一个耳刮子,骂道:“郡主面前,谁允许你一个奴才随便插嘴了,上不问下不答,这样的规矩也没学好,怎么伺候姨娘?”
杜嬷嬷生生挨了一巴掌,又羞又恼,却不敢回嘴,自己现在不是过去了,府中上下,谁不得看着白木槿的脸色,就是老夫人也得避其锋芒,尽量不要见到这位郡主。
她也暗恨自己多嘴,明知道郡主是故意给陆氏难堪的,可是若一句话不帮着说,回头陆氏又得责怪她袖手旁观了。
陆氏见杜嬷嬷挨了一巴掌,心里也怯怯的,她只恨自己是个姨娘,没有在郡主面前说话的资格,否则哪里容得白木槿打她的嬷嬷。
此时瑞嬷嬷才将银票整理好,道:“郡主,都验看清楚了,没有不妥!”
白木槿点点头,道:“嗯,如此就算清了,陆姨娘……请回吧,别忘了到夫人那里学学规矩!”
陆氏恨恨地道:“多谢郡主教导,妾铭记于心!”
“知恩图报就好,别学那等畜生的行为,做出恩将仇报的事儿来!”白木槿淡淡地道。
陆氏行了礼,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槿兰苑,心里恨透了白木槿的张狂,但一想到如今有凤世子撑腰,她的女儿不仅不用去给大皇子做外室,还可以成为世子妃,只要这事儿有了着落,白世祖肯定会主动求上自己。
到时候她也得好好给白木槿一点儿颜色看看,叫她如此羞辱自己,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陆氏气呼呼地离开了,鸳鸯和喜鹊都大笑起来,喜鹊还不饶人地骂了一句:“像个丧家之犬,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