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忙道:“那不是兮儿给他的,是他偷的,定然是他偷的啊!”
“这么重要的玉佩,从来都是贴身收藏的,若是被人偷了,难道还不知道?非要别人拿出来,才说是丢了?呵呵……妹妹,你当嫂子我是傻瓜吗?”胡氏笑得一脸讽刺,此刻她满心都是对陆氏和白云兮恨意,她们竟然连自家人都要谋算,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一想也就明白了,陆氏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害,她的女儿害自己的表姐算什么呢?这就是母女连心,一个德行!
亏得她和夫君还心心念念地想着陆氏,想着要为白云兮谋个好亲事,她的娇娇却成了这场阴谋最大的牺牲品。
陆氏赶紧道:“你别信他人谗言,嫂嫂你想想,兮儿害娇娇,有什么好处?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兮儿又自幼得你们照顾,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白世祖也赶紧打圆场道:“是啊,嫂夫人,你冷静冷静,兮儿绝不是那样心思歹毒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胡氏冷笑了几声,才道:“你相信自己的女儿,我却不信。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没有好处,她会处心积虑要做这种龌龊事儿?只有娇娇没用了,她才能得到夫君全力支持,为她谋个好前程,成为她的助力,真是好算盘,果然,当初娇娇的话是真的!”
胡氏只觉得悔痛不已,若她能早些防范这对母女,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陆氏听了,心里拔凉拔凉的,连脚步都虚浮了,脸色惨白地道:“嫂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咱们可是嫡亲之人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和兮儿呢?娇娇出事儿,我不比你少伤心一点点啊!”
“够了,不要跟我做戏了,你要是真心疼娇娇,这个朱常荣进门的时候,你就该给他打出去,他刚刚退了我家的亲事,就来你府里提亲,甭管给谁提,这样的人,你也准许他进门,还对他和颜悦色,听他一口一个岳母大人地喊着,你是不是特别开心?”胡氏愤怒地制止了陆氏的解释。
陆氏拼命地摇头,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现在是百口莫辩了,朱常荣这块玉佩,可是要害死人的。
她只好把矛头指向朱常荣,恨恨地问道:“这块玉,你到底是从谁那里拿来的?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害我的女儿?”
朱常荣已经心灰意冷了,白云兮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要承认他的意思,他知道有些事儿,强求不来,也不想强求。
将玉佩递给白云兮,却被她一手抢夺过去,还丢给下人道:“给我擦干净,好好地用药水泡三三天三夜,被这么个恶心巴拉的人拿在手里,也不知道有多脏!”
说完还嫌恶地用帕子狠狠地擦手,好像那块玉真的沾染了什么污秽一样,看的朱常荣羞耻至极。
“二小姐,你可以不接受在下的一片真心,也可以后悔当初的承诺,但是你为何要如此践踏我的尊严?这块玉,的的确确是你送我的,我没有偷,更没有必要偷!”朱常荣愤然解释道。
“就是你偷的,你还敢不承认,我怎么会送给你?我眼睛又不瞎,你这种货色,我哪里看得上,我看到了也像看到鬼一样躲得远远的!”白云兮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朱常荣仰头大笑,当大家都以为他疯了,他才停下来,用一双伤痛至极的眼神看着白云兮,惨然道:“我看错了你,真的看错了你!瞎了眼的不是你,是我!无论当初你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近我,或许只是利用我罢了,但我真的爱过你,且愿意为你洗心革面,只是……终究是错了,你不是她,或许,从没有过她!”
最后一句话,除了朱常荣,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丢下这句话,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议事厅,这里,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白世祖和陆氏赶紧喝止道:“你不要走!”
朱常荣顿住了脚步,回头道:“你们要问的我都如实回答了,再问一千遍,也是这个答案,我不会说谎,因为要我否认那日的事儿,就是否认我曾经爱过的事实,我不后悔那时的动心,也不后悔今日的告白!”
他只后悔,自己太傻,傻到以为这世上真有那样的仙女,会不在乎流言蜚语,愿意真诚相待。
朱常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世祖想要叫人拦下他,却被朱家来的下人打开了,谁也近不得朱常荣的身,九门提督府的下人,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打两三个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