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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没有出去做过恶事,我整日在家里读书习字,还请了人来教导我礼仪,我听说你极通文墨,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是大才女云想衣。我想要做你的夫君,定然也该与你琴瑟和鸣,所以我每日都读书到子时,只为了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写诗作画!”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可是我会改的,我什么都肯改的,我已经答应父亲,要去军队里锻炼自己,我真的不太擅长文墨,我可以做个武将,建功立业,为你挣一身功勋。这样你做了我的妻子,就不会再被人笑话,不会再有人说你选了个这么差劲的夫君!”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可以用一辈子证明,你没有选错人的!”说到最后,朱常荣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他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糟糕,可是那股子伤心和苦涩,却怎么也压不住。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白木槿,她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那临时起意的计策,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以为自己利用了一下朱常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归是他先想要害自己,可是没想到这样的登徒浪子,竟然也会动真情,而且动了之后,竟然如此认真,认真到让人都有些感动了。
不过白木槿没有那个心思去同情谁,朱常荣这件事,也只能说是无心插柳罢了,他若能因此痛改前非,倒算自己除了一害,对他而言,也未必是坏事。
只是白云兮在沉默之后,却突然狠狠地打了朱常荣一个耳刮子,响亮到让人惊诧,她羞愤地大骂:“你这个下作货,不要给我装什么深情,你不就是被人收买了,要来害我吗?演的还真是好,可我会上当吗?我是你能肖想的对象吗?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是不要来恶心我,丑人多作怪!”
朱常荣抹了一把脸,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才道:“你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我?”
白云兮又啐了一口,道:“嫁给你?痴人说梦,你配吗?回家照照镜子行不行,你这样的人,就是乞丐婆子也不愿意嫁给你的,真是好笑死了!”
朱常荣还没有说话,曾明熙却先开口了,凉凉地道:“朱兄,我劝你还是别抱希望了,这种女子,不值得你的深情!”
白云兮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曾明熙,道:“曾大哥,我敬你如兄长,但不代表你可以这么说我,明明就是他被人收买了要害我,哪里来的深情?我和他有关系吗?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凭什么要接受他的情意?”
“你给我滚出宁国公府,否则就让你父亲九门提督亲自来捉人了,你爹不是专管京都安全的吗?现在你严重威胁到了本小姐的名誉和安全,你该被抓紧牢里去!”白云兮因为愤怒和羞恼而变得咄咄逼人,就连说话都比平日利索很多,可见怒火可以激发人的潜质。
朱常荣苦涩地笑了一下,才朝白云兮俯首一拜,真诚地道:“无论你是什么原因,前后态度差别如此巨大,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当初的荒唐和无知。可是……我只说一句,对你的心意,绝无半点亵渎和虚假,今日算我来错了,离你及笄还有四年对不对?”
“你想做什么?你休想去找你姐姐说事儿,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本小姐也不会看上你,你连给我提鞋也不配,你懂了吗?”白云兮看到他如此深情的眼神,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若对象换成李继宗,或者凤世子,那该多好?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才配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人的人,就该远远地滚开,配给白木槿,她倒是不介意!
看着白云兮那副恶心至极,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的样子,朱常荣是真的伤心了。他以为只要自己改了,就可以获得谅解的,他本打算说,给他四年时间,他会挣个前程,然后再来求娶的!
可是人家把话说的如此死了,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这让他一腔热血,情何以堪?朱常荣沉了沉嗓子,再度问道:“你当真如此决绝?当真半点不念那日的情意?”
“谁和你有情意,我从未和你见过,你不要信口雌黄,毁我名声,你说,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要害我?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让你父亲来说话!”白云兮愤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