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定终身了,您恐怕是真的认错了人,带着您的聘礼和媒人回转吧!”白世祖也不想节外生枝,这件事总是不承认的好,否则脸就丢大发了。
朱常荣听他让自己走,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白木槿,道:“我要找的白小姐不是安平郡主,是白二小姐,她自然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她啊!”
一句话,惊倒了白世祖,他的身子都有些不稳,往后踉跄了一下,陆氏更是像被雷劈过一样,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一样,蹦起来骂道:“你这混人,胡说八道,我家二姑娘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和你有私情,你这样攀诬,毁人清白,真是该死极了!”
陆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胡氏都在里面听着呢,这件事可不仅仅关系到女儿的名声,更关系到她和兄长的关系,若是胡氏真信了朱常荣的鬼话,那以后她还怎么和陆兆安相见?
胡氏也不肯相信的,白云兮朝着她眼泪汪汪地直摇头,压低了声音道:“舅母,不是我,别信他!”
胡氏点点头,心道这定然是诡计,白云兮怎么可能故意要害自己的娇娇,再说她肯定也看不上朱常荣这种人啊。
按了一下白云兮的手,让她放心,胡氏又不是没脑子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就上当的。
朱常荣见刚刚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岳母”竟然翻脸不认人了,还如此谩骂于他,心里也有火了,硬着嗓子道:“岳母大人,小婿念在你是长辈份儿上,就不与你计较,但小婿说的是千真万确,当时与我在云水阁定情之人就是令千金,白云兮!”
朱常荣的话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一日,那个美人儿含情脉脉地对自己说的话,绝不会是假的!
“谁是你岳母大人?不许你如此说,我的兮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下流胚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管你是朱家的还是狗家的,总之,你休想羞辱我的女儿,国公府容不得你欺辱!”陆氏是真的着急上火了,一面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一面也是为了自己的兄妹之情。
朱常荣愤怒了,他大吼道:“二小姐,二小姐……你在哪里,你出来,告诉你的父母,你是不是亲口答应过我,要做我朱常荣的妻子,那一日,我听你的话,将陆娇娇的名声毁了,可是我并没有碰她,我只欢喜你,只想娶你一个人!”
说到最后,朱常荣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情感,一点儿也不像是做戏,他不怕别人说他厚颜无耻,他只想证明自己的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绝不是虚假的梦境,那个人,是真的对他说过,钦慕他,愿意做他的妻子。
他朱常荣活了二十多岁,第一次对女子如此上心,他不愿意让人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闭嘴,闭嘴……不许你胡说八道,我哪里有和你说过这样的话?”白云兮再也坐不住了,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眼里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她怨恨的看着白木槿,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诡计,她要让自己身败名裂。
朱常荣一看到陆娇娇,便觉得心里有了着落,这双眼睛,好像就是这双眼睛。水是眼波横,眉是远峰聚。
可是好像又少了些什么,这个女子的感觉少了些什么,并不如那一日那般动人心弦,明明眉眼差不多,却没了那日的神韵了。
朱常荣说不出的失望,明明应该是一个人,为何却独独缺了那份情韵呢?而且此女的容貌,虽然也算得清秀佳人,但和他想象的未免有些落差了,那样一双眼眸,应该配上绝世的姿容才对。
就像郡主一样,虽然眼睛不如那人情意绵绵,但容貌却和自己期待的差不多,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那样的眼睛。
他有些失落,一直以来,他都期待着两人的再度重逢,所以无论是醒着还是梦里,他都一遍一遍地回味着那一日的情景,回忆着那双灵动的眼睛,一次一次地幻想着以后能执佳人之手,偕老白头。
然后看着她一辈子,守着她一辈子,再也不去沾花惹草,因为看着那双眼睛,你就知道这辈子什么花儿,草儿,都成了虚幻了。
可是,他来了这一趟,却没能看到自己所期待的,像是做了很久的美梦,突然变了味道,他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人,那日午后,他在陆府见到的人,会不会只是一枕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