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替他们说声抱歉,希望此事一笔勾销,不要因此让郡主和我楚郡王府产生龃龉,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白木槿微微蹙着眉头,道:“郡王爷,恐怕有所误会,这不是得罪,这是侮辱,是污蔑,是要置我于死地,当日我去府上讨个说法,竟然还被屈打,郡王爷……若我软弱可欺,今日您恐怕没机会在我面前表演严父教子,因为你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声音并不算很高,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因为最后的话,白木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带着一种沉痛的气息。
话一说完,围观的人都沉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安平郡主为何会和楚郡王府闹僵,她被人那样污蔑清誉,若不能澄清,那就是死路一条。
陆老夫人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不是她们咄咄逼人,不是她们得理不饶人,而是这事关性命,容不得丝毫退让。
看着楚郡王仍旧无动于衷的样子,白木槿沉沉叹息了一声,才道:“郡王爷,若是易地而处,被羞辱的人是您的女儿,您当如何?”
楚郡王轻哼了一声,道:“谁敢辱我楚郡王的女儿?本王的女儿更不会在外责打自己的姐妹,郡主若不是行差踏错,怎么会引起这一场误会?”
白木槿笑了,笑得十分讽刺,强撑着自己的身子,鸳鸯赶紧来扶,道:“郡王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凤世子和凤小姐都是没有错的,我活该被人侮辱是吗?”
“那你可承认,你打过自己的妹妹?还是打的脸,在畅春园里,这件事你敢否认?”凤子灵忍不住开口质问。
白木槿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怯生生的,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道:“凤小姐,您不必再问了,姐姐打我,也是我的错,因为惹出这一场风波,真是罪孽深重,郡王爷,王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云兮从众人之后走出来,小脸儿上挂着泪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像愿意承担所有的错误一样。
楚郡王一愣,不知道白家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将个小女儿放出来说这一番话?难道有什么阴谋。
直到他看到白云兮偷偷看了凤子涵一眼,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白家的小女儿也是他儿子的钦慕者,还十分痴迷的样子。
此女是友非敌,他得好好利用一番才是。真是好玩,白木槿大概没料到自己这一方出了个叛徒吧?
楚郡王对王妃使了个眼色,王妃也是个聪明的,连忙过来要扶白云兮,却被白云兮让了让,道:“郡王爷,王妃,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请别再牵连任何人,凤小姐因为要维护我才和姐姐发生争执,凤世子来的时候话也没说清楚,才产生误会,请您责罚我吧!”
白木槿真是要被白云兮蠢哭了,她以为自己出来说这一番话,就能取得楚郡王夫妇的喜欢吗?最多也只是被利用一番,楚郡王妃多高傲的人,怎么会接受一个敌人的妹妹当自己的媳妇儿呢?
“郡主,此事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楚郡王眼里尽是得意,这可不是他的主意,这些话由着白云兮来说,比他找什么理由来搪塞都要好得多,他简直开心地要拍手称快了!
白木槿看了一眼白云兮,道:“妹妹的话说得倒也没错,此事的确是因她而起,不过……身为长姐教导自己的妹妹,当时也只有我们自家人,难道妨碍谁了?凤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冲出来就要打人,别说她没资格管我的家务事,即便要管也得讲理,凤世子就更可笑了,事情还未弄清楚,就一通辱骂,败坏我的名声,在皇后面前,凤小姐更是出言不逊,一再谩骂羞辱,说的话都不堪入耳,让人怀疑楚郡王府的家教怎会如此不堪,这后面的事儿可和我妹妹关系吧?”
“妹妹是个胆小怕事儿的人,不想让宁国公府得罪楚郡王府而招来报复,所以出来说这些话,楚郡王竟然还当真了,不知该说您是天真,还是故作糊涂!”白木槿不卑不亢地道。
刚刚还疑惑不解的人,顿时恍然起来,难怪那二小姐那么胆怯的样子,脸都哭花了,原来是害怕报复啊?
白木槿过去强行扶起白云兮,用帕子帮她擦眼泪,虽然白云兮想要挣扎,却苦于身后被瑞嬷嬷按住了,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