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放!
“都是白木槿那个混账女人,非要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儿子当时也是被她的傲慢给气晕了头!”凤子涵冰寒的脸上,浮现隐忍的怒火。
其实也不怪凤子涵,他这个一直被女人捧得高高在上,几乎走到哪里都能惹来无数女子钦慕的眼光,虽然他明面儿上好像不在意,但潜移默化间,的确被这种虚荣所感染了。
于是当面对白木槿对他不屑一顾,不假辞色的时候,他才会失了分寸,觉得这个女人该好好地教训一顿。
楚郡王微微摇头,沉沉叹息一声,才道:“和她无关,和你自己的心有关,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我虽然没有在场,但通过你和锦瑟的描述也知道,这件事其实不怪人家,是你们兄妹俩过的太顺,才会以为真的没人敢和你们作对,而且……那个白二小姐是故意给灵儿下套的,你们连这点儿小伎俩都看不穿,难怪要钻进人家的圈套里!”
凤子涵一愣,想到那个楚楚可怜的白云兮,一时间还是不能相信,那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又那样单纯善良的性子,怎么会故意下套呢?
楚郡王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我说了,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还有啊……那个白大小姐,真不是个简单角色,我倒不怕她咬着这件事不放,非要咱们道歉,而是……怕她别有目的啊!”
凤子涵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目的?”
“要帮人扳倒咱们郡王府!”楚郡王眼里一寒,说出的话都冷了几分。
凤子涵倒吸一口凉气,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问道:“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子?”
楚郡王看着凤子涵,觉得这个儿子还真该让他历练历练了,虽然聪明,但是经历的事儿还太少,所以许多问题都想得太过表面了些。
缓了缓口气,楚郡王才道:“咱们王府这些年也的确招摇了些,手里握着京畿重兵,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你以为皇上重视你父王,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忌讳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我才一直教导你们要低调行事,切不可给人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就会惹来大祸!”
凤子涵沉默了,他不是个傻子,将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才明白过来,可是白木槿到底是个小丫头片子,谁会借她的手来行事呢?
“父王的意思是,那白家是皇上故意拿来警告咱们的?”凤子涵问。
楚郡王府摇摇头,道:“那倒不会,自从老宁国公去世之后,白家已经淡出了权力中心,他们如今也只能靠着白老爷子留下的老本啃啃,白世祖那个人,不堪大用。我的意思是,这一次恐怕还真要你和你妹妹去负荆请罪了,父王怕也救不了你们!”
凤子涵一想到这一点,简直就快忍不住要爆发了,要他给一个心机歹毒的女人认错,还不如干脆在他身上砍几刀来的痛快。
“父王既然已经做好了牺牲我和妹妹的准备,为何要赶在这个时候进宫求情?”
楚郡王笑得有几分诡异,道:“必要的姿态还是得做的,能顺便将代价降低一些,也没什么坏处,若再能让皇上和太后心生愧疚,那反而有利无害!”
凤子涵现在才由衷地佩服自己的父王,即便是吃了这么大亏的情况下,还想着为王府谋利,果然能从一个落魄郡王府的庶子坐到今日的位置,不是一般的能耐。
来不及细思,西华门的厚重宫门,缓慢而沉重地从里面打开,交接的禁卫军刚刚到岗,楚郡王府的马车就驶了过来。
一看到楚郡王府的标记,守门的禁卫军就赶紧客客气气地迎上来,道了声:“麻烦,令牌!”
驾车的车夫就从怀里掏出了令牌,往禁军前一亮,那禁军赶紧道了声:“郡王爷请!”
马车的车帘都没掀开,车夫就缓缓地驶进了宫门,直奔禁宫而去,这个时候皇上还没起身呢。
楚郡王父子下了马车,就快步赶往宣室殿,刚刚到了,就有人从里面迎出来,原来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汪公公。
楚郡王赶紧上去,先给汪公公道了声好,态度十分谦和,完全不似刚刚在宫外的锋芒毕露。
那汪公公赶紧赔笑道:“王爷真是折煞老奴了,每回见了奴才都这么客气,这天儿还未亮呢,王爷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