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又伤了心,看的太后也有些不忍,她虽然不曾关心过国公府的情形,但每年命妇朝见,也没见陆氏带着白木槿来,又听闻白木槿在外落了个懦弱无知,呆板木纳的蠢名在外,便也能知晓一二。
白木槿赶紧安抚了一下陆老夫人,示意她不必提这些。陆老夫人才接着道:“槿儿是个可怜的孩子,装傻充愣十三年才换了平安长大。若是不能换个清清白白的名声,那她以后在白家该多艰难?今日她本受辱委屈,却被那没心肝儿的父母逼着去楚郡王府道歉,她心知不能辱没家声,才打算以死明志,你说如果臣妾女儿丢下的这一双儿女都折损了,臣妾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太后和皇上都面露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小少女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可是她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着实不易。
太后也有些后悔,想着原来白木槿刚刚说要一死以谢,只求清白,却不是假话。太后本就不是心狠之人,虽然恨白木槿咄咄逼人,但此刻也不禁生了些怜惜出来。
“无双,哀家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苦,你的要求哀家也不阻拦了,这是她应得的,不能让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无辜受恶名牵累!”太后说的也诚恳。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好平复那越发翻涌的伤感和心疼,道:“多谢太后慈悲,可是祖宗的规矩不能破,如今就请皇兄一个恩典,封臣妾的外孙女为安平郡主,封地如何臣妾不求,只愿她能一世平安无忧也就知足了!”
皇上和太后对视一眼,有些为难,皇上问道:“这白世祖也只是个国公,女儿却封了郡主,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凤九卿轻咳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一下皇上,才听得皇上道:“九弟啊,依你之见,此事该怎么处理为妙?”
凤九卿这会儿也不装模作样了,拱拱手,便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妥的,这封郡主是看在陆老夫人的面上,是请了先皇的令牌封的,谁敢说个不字?按理说,如果陆老夫人当年受封公主,那白小姐的母亲也该是个郡主,如今白小姐的母亲仙逝,那这郡主之位封给女儿,倒是十分合适!”
皇上听了觉得十分有理,朝凤九卿点点头,立刻就道:“九弟说的对,无双,此事朕就准了,今日时候不早,明日圣旨再下吧,如此世子给郡主下跪致歉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太后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郡主和郡王是一个品级,凤子涵现在还是个世子,给堂堂郡主下跪,那也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能算折辱了他!
太后也满意地看了一眼凤九卿,觉得这孩子还是向着自家人的,掰扯了半天,倒是给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只要不求封地,这郡主也就是个名号,毫无压力的事情,既安抚了陆老夫人,又显得皇上和太后仁德公正。让楚郡王府上门道歉,也不至于太丢人现眼。
陆老夫人得了个准话,才心甘情愿地给皇上和太后行了礼,拉着白木槿一起谢了恩,高高兴兴地出了宫。
白木槿就这样一日之间从白身一跃成为安平郡主了,只是皇上的旨意还未下,她们也就不提这事儿。
出了宫,瑞嬷嬷笑着道:“奴婢给安平郡主请安了!”
白木槿娇嗔地白了瑞嬷嬷一眼,道:“嬷嬷也笑话我!”
陆老夫人一听,却高兴地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道:“槿儿,往后你成了郡主,可外婆还只是个诰命夫人,这是不是也该给郡主行礼啊?”
白木槿羞愧难当,赶紧道:“外婆,你这是要折煞槿儿吗?我这郡主也就是个名号,哪里当得真?”
“怎么当不得真?你就是郡主,以后有了这个身份,白家谁也不敢轻易欺辱你,还多亏了宣王殿下提醒,否则啊,我这脑子还真想不到这一出!”陆老夫人笑着道。
白木槿自然也知道郡主这个身份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往后行事起来也方便多了,要不然那陆氏母子三人,恐怕还要压在自己头上,往后就连白老夫人也不能不敬着自己了。
白家现在就她身份最高,自然是要作威作福一番,该是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陆老夫人拉着白木槿,道:“要不还是随我去陆府,明日一早再回宁国公府吧!”
白木槿摇摇头,笑着道:“外婆,我还是得回宁国公府,不然怎么知道二娘和白云兮是怎么编排我的呢?”
她当然要回去,让他们先小人得志一番,明日见了圣旨,才好丑态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