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别人的话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过几年谁还记得……”
白世祖看了一眼陆氏,觉得她说的十分有理,刚要开口附和,就听陆青云一脸严肃地道:“姑母,此话侄儿不能苟同,您也是世家女,自然知道名声对女子多重要,凤家兄妹说的可不是一般的恶名,那别人听了只会觉得槿儿真的是个行为不端的女子,那将来哪家愿意娶一个未出阁就名声尽毁的女子进门,这就是断送她的一生,宁国公府要留着这么个女儿,也会被人耻笑,如此,真不如死了干净!”
陆氏一脸的气闷,这陆青云分明就是和自己作对,可是她真的拿不出话来反驳,名声对女子自然重要,甚至比性命重要,若是被人随意损毁,那要么就苟且偷生,要么就以死明志。
她自然乐得看白木槿下场凄惨,无论是哪一样,都十分符合她的心意,可是若白世祖心软了,打算帮白木槿平息此事,那不就没好戏看了?
陆氏可不能看着大好的局面就这么被人翻盘,揉了揉眼睛,万般怜惜地看着白木槿,想要上前将她扶起来。
白木槿自然不愿意长跪,也就乐得配合陆氏演一下戏,顺势就被她“扶”起来了,陆氏还想要将白木槿搂进怀里,却被她突然踉跄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陆氏看做戏不能太过,也就没在意,只将慈母之态做到了极致,流泪道:“槿儿,母亲明白你受委屈了,可是……可是母亲怎么能看着你死呢?那就好比在我心里割肉啊,我宁愿……宁愿一辈子将你养在身边,也不愿意看你死!母亲陪你一起去,楚郡王妃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咱们两家人平心静气地将事情解决,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陆氏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兮儿可说了,白木槿是彻底得罪死了凤家兄妹,不可能善了。楚郡王妃护短,那也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轻轻饶过白木槿呢?
此去楚郡王府,那王妃肯定会想法子好好地折腾白木槿,自己若是能跟过去,说不定还能看一场好戏。
这么长久以来,她吃白木槿亏也吃够了,如今管家权控制在老太太那里,她无端地少了许多进项。府里的下人开始见风使舵,对她也不如过去那般恭敬,做起事来处处受掣肘。
所以她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彻底击垮白木槿呢?最好就是让她去楚郡王府,受辱过后,再一头撞死,从此在白家,谁还敢和她作对?老太太虽然是长辈,但年纪大了,迟早得走,那个穆氏,没了老太太和白木槿,简直就不堪一击!
所以她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白木槿,必须要置诸死地!
白木槿看她要扮慈母,自然不能不配合,也抹着眼泪道:“母亲待我之心,女儿甚是感动,可是……如何能让母亲跟着我一起受辱?留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儿在身边,岂不是要人来戳你的脊梁骨,到时候说不得就认为母亲故意纵容女儿任意妄为,才会落到名声尽毁的下场,说你不贤惠,容不得元夫人留下的女儿,您恐怕也会落个毒妇的罪名啊!”
陆氏听了只觉得心里一股一股的恼火往上冒,可是白木槿是红着眼睛,哽咽着说的话,别人听了只会觉得她在为陆氏着想,哪里会想到她就是要借机会骂陆氏呢!
白世祖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般互相着想,倒是十分欣慰,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若是不理会白木槿,让她单独去请罪,那就是逼死女儿。陆家那边如何交代?
若是陪她一起去,依着楚郡王妃的性子,肯定会连他一并羞辱了,让他堂堂国公爷颜面何存?
“槿儿……这……要不请你外祖母出面如何?她老人家面子大,若陪你走一趟楚郡王府,想必是没人会刁难你的!”白世祖想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自己还觉得很妥帖。
白木槿和陆青云眼里都闪过一丝冷意,还是白木槿摇头拒绝了,道:“女儿姓白,不姓陆,怎么能让外婆替我们白家出面,而且外婆年纪也大了,槿儿如何能看着她跟我一起被人折辱?此乃大不孝,女儿做不出!”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只觉得自己这女儿脑子迂腐的比那老学究还有过之,十分气恼,但也不能责怪,毕竟她说的合乎情理,若自己强勉,那就是他不孝不仁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也知道,咱们宁国公府不比从前,哪里是楚郡王府的敌手,那楚郡王妃……槿儿想必也听说过,难道你要让父亲讨上门去丢人吗?”白世祖无奈地说,似乎真的为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