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旦被人抓到把柄,恐怕影响的不是他一个人,就连外公的一世英名也会蒙上阴影,真是个糊涂的。
陆老夫人却知道这其中缘由,这个女子是绝对不能留的,必须要趁着此事没有扩大,将她远远低送走,而且有生之年,决不能再出现在京城里。
下定了决心,刚给崔嬷嬷使了个眼色,却听得门外胡氏和秦氏的声音响起来。那黎蕊一听到有人来,立马就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连连求饶,道:“老太太开恩啊,妾身所求不过是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即便老夫人不肯给妾身一个名分,就让妾生下孩子再赶我走吧!”
胡氏和秦氏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话,彼此都有些震惊的神色。秦氏率先开口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这是谁?”
待她走进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颤抖着往后退了半步,还好崔嬷嬷眼疾手快,给扶了一把,否则秦氏恐怕连站也站不稳了。
白木槿见大舅母也是如此表现,就更加肯定黎蕊的长相定是有问题,否则不至于一个个面对初次见面的女子会有这种反应。
胡氏一副受惊的表情,夸张地喊道:“天呐……这……这长得也太像了,莫非?大嫂,这是不是我眼花了呀?”
秦氏已经颤抖不已,她看了这个女人的长相,便已经猜出来八九分,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夫君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如今还在外面养了这个长得几乎差不多的女人,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伤心,痛苦,无奈,灰心丧气,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大约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黎蕊立刻就猜到了秦氏的身份,立马用膝盖爬过去,跪在秦氏面前,哭道:“姐姐,请您帮着一起求求老太太,让妾身留在府里吧,我已经有了爷的骨肉了,不能让陆家的骨血流失在外啊!”
秦氏听了更是震惊无比,几乎口不能言,只是看着黎蕊不断地落泪,几乎要晕厥过去,任是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难以镇定下来。
胡氏却似乎嫌事情还不够乱,偏要插一嘴道:“你是哪里来的女人,怎么会有了陆家的骨肉啊?”
黎蕊一听有人开口说话,也顾不得是谁,就求道:“妾身是陆大人的外室,一直被养在永安巷的宅子里,因着怀有身孕,才不得不求道府上,妾身可以不在乎名分,但是陆家的骨肉决不能没名没分的让人笑话!”
胡氏听得也十分唏嘘的样子,偷偷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见她神色冷峻,十分不悦,便也不敢说话,只能站在一边不说话。
黎蕊见状也只好继续对着秦氏撒热泪。半晌秦氏才缓过来,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十分森冷,问道:“你说你怀了夫君的孩子,如何证明这孩子是夫君的?”
“这……这如何有假?可以请爷过来证明的,这可是陆家的骨肉,姐姐可千万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黎蕊面对这个问题却没有丝毫柔弱,一口咬定这就是陆昭然的孩子。
秦氏看着黎蕊,冷哼一声,道:“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是夫君的外室,又说怀了陆家的骨肉,叫人如何相信?”
陆老夫人也冷冷地道:“陆家绝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也不会让你进门,你死了这条心吧,若是识趣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远地走了,否则……”
后面的话也不必明说,谁都明白那个意思,可黎蕊似乎是完全不在乎一般,只是不停地哭求。
可是陆老夫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对崔嬷嬷道:“你去吩咐陆管家吧,将人送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黎蕊听了,大惊失色,匍匐在地,大声嚷道:“老太太,您是要逼死我吗?今日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撞死在陆府,要天下人都看看,你陆家竟然仗势欺人,要逼死自家血脉,呜呜……”
说着也不管崔嬷嬷过来拉,硬是瘫在地上不起来,但也不见她真的要撞死自己。陆老夫人哪里见过这等市井泼妇,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还是白木槿十分镇定,凑在陆老夫人耳边,道:“此时外面还有客人,不宜动手,先将人关起来,过了今日,如何料理还不是外婆一句话的事儿吗?”
陆老夫人才反应过来,此时要让人将这女人送出去,一个不慎让她闹到了客人那边,陆家的声誉就要扫地了。
可是黎蕊却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突然就爬了起来,趁着人不备,就往外跑。陆老夫人顿时就慌了。
白木槿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逾越了,立刻对着外面的下人喊道:“将人拦下来,不准她跑出院子去!”
下人陡然见一个身影奔出来,一时间竟失了神,没能及时阻止,眼看黎蕊就要破开陆夫人的院门跑出去,她只要一嚷嚷,定然会引来宾客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