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娇娇自然也知道白云兮在白木槿手里,吃了几次亏,想比于自己,白云兮更是深受其害,顿时便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来,道:“你也够可怜的,偏有个这样不省心的姐姐,若是我与她朝夕相对,怕是迟早要气疯掉的!”
白云兮拉着陆娇娇到了一边儿,悄声道:“这话可别让人听了去,否则又要怪我生事,诋毁她的名誉!你不知当初在威远侯府,明明是她欺负人,却最后硬要安我一个不忠不孝,不敬长姐的罪名呢,回去了,祖母也让她哄得团团转,反而责罚我!”
“她真是如此厉害?以前也没看出来啊?我当她是个笨笨傻傻的,却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呢!”陆娇娇依旧不太相信白木槿转了性子,毕竟她与白木槿相处的时日不长,虽然吃了几次亏,却都不认为是白木槿一手造成的。
白云兮叹了一口气,仿佛受尽了欺凌一般道:“我们往日都被她蒙蔽了,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她这种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心里最是恶毒呢!你瞧我被关进家庙这么久,就该知道她手段多厉害了!”
“那姑母也不管教她?任由她如此猖狂吗?”陆娇娇惊讶地问。
白云兮又是沉沉一叹,道:“母亲到底也只是继母,哪里敢管她?如今她又仗着我祖母的疼爱,更加肆无忌惮了!”
“哼,我最见不得这样的人!兮儿,凭什么就让她害咱们,我们却毫无还手之力?哼,今日就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在白家我斗不过她,不可能在陆家我还斗不过她,你放心,看我的!”陆娇娇自信满满地道,心里想着该怎么施行计划,才能让白木槿上当。
白云兮脸上做出担忧又害怕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她的目的就是要让陆娇娇帮着她好好地整整白木槿,这样即便事情败露,也怪不到她身上,可怜陆娇娇却被人当了冤大头。
白云兮连忙劝道:“表姐,你可千万别乱来,白木槿可厉害了,你当心被她反咬一口!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不好了!”
陆娇娇偏偏就吃了白云兮的激将法,只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道:“你放心,我必定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你听说过九门提督的儿子朱常荣没有?”
白云兮微微皱眉,朱常荣的名声,在贵女圈里可谓臭名昭著,除了想白木槿这种不经常出府的人,应该没人不知道的。那就是一个色yu熏心的下流胚子,听闻常常流连青楼,且男女通吃,曾经还为了个小倌,和一个商户子弟大打出手,差点儿闹出人命官司来。
因着这恶名,所以已经二十五六了,也没有哪家敢将女儿嫁给他。但他爹偏是九门提督,又有个宠妃姐姐在宫内撑腰,所以又不愿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白云兮诧异地问道:“你提他做什么?可千万别和那样的人沾上边儿!”
陆娇娇奸笑了一下,偷偷附在白云兮的耳边,道:“我是不会和他沾上边儿,可是若有人和他沾了边儿,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到时候任凭白木槿怎么折腾,也逃不过嫁给朱常荣的命,她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说着,陆娇娇的眼里闪过恶毒的神色,自从那次受辱,又背负着袁承衣的深仇大恨在,她无一日不在思量着如何找白木槿报仇,所以今日这场宴会,她的心里早就有了要害白木槿的计划。如今又有了白云兮掺和进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白云兮哪里知道自己想要把人当枪使,别人也在算计着她呢?但是一听到陆娇娇的计划,她的心里也翻腾着激动的情绪,一想到白木槿会有的下场,禁不住要雀跃起来。
报仇的渴望已经战胜了理智,甚至都来不及细想陆娇娇是如何临时想了这么个绝妙的主意,便一口应下来,要帮她完成整个计划。
一场针对白木槿的阴谋就在花厅的小角落里悄然酝酿开,陆娇娇恶毒的眼神瞄了一下白木槿的后背,让她陡然惊出了一些寒意。
白木槿猛然回头,恰好看到陆娇娇与白云兮两人笑得一脸狡猾,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也许是死而复生的原因,她比平常人对危险的感知要更敏锐一些,刚刚那种被某种阴冷的毒物盯上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
可是陆娇娇和白云兮这两个手下败将,到底能有什么能耐给自己下套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可是陆相的寿辰,这两个蠢货难道真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吗?
白木槿甩了甩头,在心里劝自己莫要胡思乱想,量这两个丫头也没什么本事害到自己,大约只是心里不忿,所以偷偷躲在一边咒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