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公府不比从前,家大业大了,内宅事务多,外面的事情也繁杂,我还要帮着姐姐打理她留下来的嫁妆铺子,庄子,的确有些忙不过来,能有人帮衬着,再好没有!”
白老夫人似乎也没料到陆氏竟然这么爽快就愿意交出管家权,有些诧异,但仍旧很开心,觉得陆氏终于也识趣了,便点头道:“你能这么通情达理,自然好。白家将来还要兴旺发达,你一个人忙里忙外,也着实不易!”
陆氏心中暗喜,一句话就让白老夫人转了态度,竟开始夸她了。这老婆子果然贪恋权力,一心就想着要分自己的权呢!不过就怕到时候你们要后悔的!
然而面上陆氏却十分谦恭地道:“多谢老夫人体恤,媳妇儿到底是年轻了,许多事儿上还托赖您指点和帮衬!”
这话捧得白老夫人心里也喜滋滋的,人老了,最经不得别人哄着捧着,陆氏如今算是学乖了,一连串的打击令她看的很明白,不可以明着得罪了这个老太婆,否则她在家中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之前那些事儿,要不是老夫人有意无意地偏向白木槿,她怎么会一再吃瘪呢?
白木槿看着陆氏,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相拥管家权来讨好老夫人,重修旧好,可没那容易。有些东西,你一旦交出来,再想收回去可就难了。
陆氏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恐怕她打的注意还不止如此吧?穆欣萍想要在陆氏盘踞十年之久的白家站稳脚跟,还想染指权力,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只看着她们如何各显神通吧!
至于白木槿所想的还是如何收回母亲留下来的产业,那可都是她和白慕辰的依傍,再给陆氏这么折腾下去,怕没多久之后就只剩下空壳子了。
正在思量间,却听得鸳鸯来报,说之前在玲珑坊定下的一套头面已经送来了,问要不要现在看看。
话是当着一屋子人面儿说的,陆氏一听到玲珑坊这三个字便觉得有些不妙,但到底不知道白木槿打的什么主意,竟然私自跑到玲珑坊定首饰。
便关切地问道:“槿儿,我看你平日里在家装扮也极简单,怎么会自己去定制头面呢?听说那玲珑坊的一套头面,价值可不低啊,你若是缺什么只管和母亲说便是了,哪一年我不是提前预备下来,给你送去,你何必自己破费呢!”
明着是在关心白木槿,心疼她自己花钱买东西。暗着却在指责白木槿浪费银子,不懂节俭,明明都有家里为她准备的首饰,还要出去自己花大价钱买。
白木槿也不在意,只笑着道:“这可不是为我自己买的,母亲送给我的那些首饰,我用也用不过来,哪里还需要买,这是我特意为表姑妈定的。她新婚之喜,我怎能不有所表示,这一套羊脂和田玉的头面我看着不错,就买下来给表姑妈添妆吧!”
此话一出,不仅让陆氏闹个没脸儿,也讨好了白老夫人和穆欣萍,都在心里夸赞白木槿懂事。
白木槿,赶紧让鸳鸯去把头面取来,然后道:“这玉质极好,表姑妈看看可喜欢?”
锦盒打开,那温润的光泽在红色的绒布衬托下更显的迷人,看的穆欣萍心里一喜,这一套头面的价值不菲啊。连忙和白木槿道:“槿儿,你也太破费了,做长辈的还要收你的礼,真是羞煞我了!”
“表姑妈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你娘家也是咱们,婆家也是咱们,这可是亲上加亲啊,这点儿礼物,虽然值不得什么,但也是槿儿的一片心意,你收了吧!”白木槿将盒子推到她手里。
看穆欣萍还要推辞,白老夫人才开口道:“收下吧,槿儿能与你这样投缘,我看着也高兴!”
穆欣萍这才笑着收下来,让雪儿收了起来。孙嬷嬷却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这玲珑坊近年来势头很盛啊,连元夫人的珍宝斋都比下去了,大小姐也真是,怎么连自家生意都不照顾,却要去光顾别家的铺子啊?”
白木槿面色一滞,似乎有些难看,白老夫人也诧异地看着白木槿,因着老夫人这些年少有出门,所以并不知道珍宝斋如今的情况,顿时有些不悦地道:“槿儿,孙嬷嬷说的是,自家的铺子也是做首饰的,你怎么好端端要去玲珑坊订货?”
白木槿似乎也有意隐瞒,看了一眼陆氏,便道:“祖母,您还是别问了,不过一套头面,在哪里买不是一样的!你权当我看个新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