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萍提着食盒,站在后面,脸上还带着些羞怯的红润,一看那模样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定然没发生什么好事,陆氏心里的火更是腾腾地往上冒。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欣萍,却也了解白世祖,不敢发作,只柔声道:“夫君,妾身有事来看你,却被这奴才拦在外面,是何道理?”
白世祖看了一眼罗管家,点点头道:“罗管家做的没错,是我让他不准随便放人进来的,你究竟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要见我,难道不知我公务繁忙吗?”
陆氏听了这话,觉得又生气又委屈,以往白世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他现在心中有了穆欣萍,才会这样对自己,便阴阳怪气地道:“夫君如此繁忙,怎的表小姐倒是在书房里陪伴?莫不是表小姐能为夫君分担事务,还是红xiu添香,别有一番情趣呢?”
后面一句话已经是赤果果地在打白世祖的脸了,穆欣萍脸上一红,眼里便蓄起了泪水,一脸被羞辱的表情道:“表嫂这话真是让我羞愧难当,我不过是替姨母来送点心的,刚刚来了一会儿,怎的就是红xiu添香了?您这样说,岂不是说我不知羞耻,我……我……还即便脸皮再厚也不能容人这样污蔑!”
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用帕子揉着眼睛,那副梨花带雨,又羞又恼的样子,看的白世祖心疼不已,顿时怒红了眼睛瞪着陆氏,呵斥道:“你混说什么?有你这样对表妹说话的吗?人家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是在败坏表妹的清誉吗?”
陆氏见白世祖竟然这样大声呵斥自己,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是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更是怒不可遏起来,也跟着大声嚷道:“夫君,您好没道理,若不是你们二人有苟且,为何闭门在里面,还不让我进去,这种事情有眼睛的恐怕都能看出来,夫君又何必瞒我,我又不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若夫君喜欢我就去回了老夫人将表小姐收房便是!”
陆氏真是妒火攻心,一时闹热,竟然连白世祖的性情都忘了。他虽然的确如此想,但这还未明了的事情被陆氏这样赤裸裸地嚷嚷出来,还是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让他颜面何存,而且他心里是极重视穆欣萍的感受,见她听了陆氏的话,眼泪掉的更凶了,对陆氏简直恼恨到了极点。
穆欣萍不待白世祖说话,一脸羞愤地表情道:“表嫂说这话,简直是要逼我去死!我何曾与表哥有苟且,我堂堂正正送点心,碧玺也在里面,难不成老夫人会派碧玺姑娘来看戏不成?说什么收房的话,我又不是宁国公府的奴婢,羞辱人也不可以这样的!”
说着便嘤嘤哭泣起来,忽而就要跑开,却一不小心绊倒了自己,眼看着就要摔倒,白世祖恰好在前面,一把将她接住,揽入怀里,那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一时间令白世祖心神荡漾了片刻。
穆欣萍挣扎着推开白世祖,恼恨地几乎要死的样子道:“呜呜……表哥,我真是无颜活下去了,我虽然家道中落,但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怎么能让人如此羞辱,莫不是见我孤苦无依,所以都来欺我不成?”
穆欣萍哭的那样伤心,仿佛将所有的委屈都要倾泻出来,让白世祖看了心都跟着碎了,恨不得将她搂着好好地安慰一番,可是陆氏却还是不肯罢休。
带着十足的嘲讽道:“假惺惺地做什么,一个姑娘家日日跑来书房送什么点心,这不是明摆着要来勾引公爷,还敢说自己书香门第出身,既然要做表子,就别立牌坊啊!”
穆欣萍听了这话,是真的羞愤欲死了,若是说刚刚那番作态还有演戏的成分,这下子是真的让陆氏戳到了痛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拉着她的白世祖,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你字字诛心,便是要我的命了,罢了罢了……”
说着就一头要往墙上撞过去,还好碧玺眼疾手快,在最后关头拉了她一把,卸了几分力,却还是没能阻止她撞到了墙,额头顿时破了皮,血流出来。
白世祖见了如此凶险的一幕,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下冲过去将穆欣萍抱住,见她额头一直出血,担忧地大叫着:“表妹,表妹……”
穆欣萍睁开双眼,有些迷蒙,眼里饱含泪水,颤抖着嘴唇,虚弱地道:“表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欣萍只怪与你相遇太晚,你不要怪表嫂,她也是太爱你才会如此,便让我死了也好,免得大家都难受!”
白世祖听了这话,心疼的直抽抽,眼泪都跟着落了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穆欣萍晕厥在自己怀里,痛心地大叫道:“欣萍……”
碧玺凑过去,探了一下穆欣萍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道:“公爷放心,表小姐只是晕了过去,快些请大夫来吧,否则晚了怕真的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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