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木槿朝她不在意地笑笑,但看在曾明月和其她小姐眼里却是强颜欢笑,如果今日不是白木槿机敏,那就会坐实了她欺辱弟妹,刻薄下人的恶名。为何天下的继母都这样的狠心歹毒呢?
“哎……果然后娘都是一样的,白大小姐,你往后可得当心了!”其他人倒只是在心中嘀咕,只有心直口快的褚云燕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对白木槿投以真切的同情。
白木槿还未说话,白云兮立马抢白道:“你们都别听春儿胡说,她……她最坏心眼了,刚刚污蔑我姐姐不成,现在又污蔑我母亲,这样的刁奴应该当场打死!”
白云兮眼神恶毒地盯着春儿,那样子像是春儿再敢多说一句,她就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春儿害怕地直哆嗦,现在左右都是死了,她干脆豁出去道:“反正今日之后,我是必死无疑了,那索性就大家都不要好了,夫人和二小姐摸摸自己的良心,究竟做过多少祸害大小姐和大少爷的事情,大小姐哪里性子懦弱,皆是被夫人挑唆的她不敢抛头露面,又不让她出府,在外却破坏她的名声,上回你将大小姐撞在假山上,夫人还送了一瓶药,差点毁了大小姐的容貌,你们还故意引大少爷不学好,没见过这样狠心的后母和继妹!”
“今日又挑唆我来污蔑大小姐,你们好狠毒的心,眼看事情败露,你就推我出来顶罪,我原当你是个好主子,却原来和你那狠心的娘一样,只会拿下人当挡箭牌,呸……无耻!”
春儿义愤填膺地将陆氏和白云兮的恶行都揭露出来,听得一众小姐都目瞪口呆,这宁国公府竟然有这样多的龌龊,那陆氏可谓心机深沉,其心可诛啊!
白云兮简直要气疯了,她毕竟年纪小,城府不深,素日又娇惯,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立马扑向春儿,厮打起来,道:“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让你说我和我娘的坏话,贱婢!”
看着那两个原本还扮演主仆情深的丫头,此时滚作一团,扭打起来,白木槿就觉得无比可笑,鸳鸯和喜鹊都默默为大小姐的高明而佩服,两人看平日娇滴滴的二小姐露出泼妇的样子,都差点儿笑出声。
白木槿回身看了她们一眼,警告她俩别得意忘形,两个丫头才低下头,憋着笑,不敢放肆。
其他小姐呢都只顾着看好戏,今日这宴会,果然精彩纷呈,比戏台上的戏文可有趣多了,谁也没有想过要上去拉开那两个人。
白木槿看够了,于是眼神示意了一下鸳鸯和喜鹊,两个丫头会意,连忙上去拉架,最终还直喊:“二小姐,春儿,你们别打了,让人看笑话!”
好半天就是拉不开两个人,白云兮的一身蜀锦红衣都撕破了好几处,头发散乱,脸上灰突突的,幸而春儿不敢真动手打她,所以没挂彩,可是那模样也着实邋遢到了极点。哪有世家贵女这样作态的?
“够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闻讯而来的陆氏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要晕过去了,她原本是算好时间来给白木槿收场的,却没想到白木槿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倒是自己的女儿和婢女滚作一团。
陆氏身后还跟着几位和她关系不错的夫人,原也是来看一下自己的女儿,却意外地碰上了这场精彩的好戏,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疑惑和隐隐的兴味。
听到陆氏的声音,白云兮和春儿才如梦初醒,迅速地分开,狼狈地跪在地上等候陆氏发落。
陆氏走过去,深深看了一眼白木槿,却完全看不出白木槿有丝毫的慌乱和异常,她那样平静地站在那里,安静略带担忧的眼神,见到她还微微福了身,喊了声母亲。让人挑不出一点儿礼。
而周围的贵女们见到她,却露出了不屑和鄙夷,有些还冲她隐隐有愤怒之态,她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兮儿,春儿,你们这是在闹什么?这是威远侯府,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你主仆二人向来情谊深厚,如何被人挑拨的在这里打起架来?”陆氏一上来,就开始训斥二人,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指责“有人”恶意挑拨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犯错。
说完眼神似不经意地瞥一下白木槿,白云兮立马就会意了,连忙道:“呜呜……母亲,你总算来了,你可要给兮儿做主啊,明明是春儿对姐姐不敬,姐姐还怪我陷害她,春儿又说混账话来污蔑母亲,我一时气不过,动手打她,姐姐却只顾着在一旁看戏!”
这话一出,几个不明情由的夫人都皱了眉头,怎么白家大小姐是个如此不知轻重的人,竟然在外人面前让自己的妹妹丢脸,这不是故意让宁国公府没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