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要络臣吗?当真要让我颜面扫地,亲兄弟夺了家产,妻子也跟着手足吗?”
李茶突然烦躁起来,高声说:“你脑子里浆糊都开锅了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之间不可能,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和安然没关系,和项络臣更没有关系。”
康泽恩慢慢地松开手,冷笑一声说:“我要不是可怜你,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会不与你们计较,低声下气的哄你吗?如果和他真的没有关系,那雨露承欢你是心甘情愿的吗?是孤零无助时抓住的一根浮木,还是是情到深处的水到渠成?不然为什么没有半句恨意,又会如此坦荡荡享受他的照顾与爱护,恨不得把李家财产拿去帮他?”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李茶愣了许久,可他骤变的态度告诉她他没有说错,自己也没有听错。虽然早知道真相总会有大白与人前的一天,可他这样毫无征兆的说出来还是如晴天霹雳让李茶周身血液涌上大脑,尽管不止一次的幻想倘若此事昭然时她要理直气壮的针锋相对或满不在乎的任他戏虐,可此刻都排不上用场,最不愿想起的事情齐齐闪在眼前,身体好像再次被撕裂搬疼痛不堪,被人围观了巫山云雨之事一般的内心的羞耻顷刻决堤,瞪了他许久后,突然转身趴在了门上,凭泪水鼻涕划过嘴唇,打湿却不敢出声,甚至没有去擦的勇气。
康泽恩在旁边坐下,一根根抽着烟,透过烟雾,看着她模糊的背影,心里并没有羞辱她后的欢愉,反倒格外的心疼起来。
如果说从项络臣口中探知此事让他愤怒,可她此刻的确认却让他有种窒息感。
哭久了,连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了,这个世界如此公平,你越想隐藏的东西越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下,安然与孩子如此,她也如此,她哆嗦着嘴唇说:“所以你这些天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假的,包括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羞辱我,是吗?我,我居然会差点信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所以 你是想要报复我,想要惩罚我。”
“不然我应该怎么对你?祝福你红杏出墙?八抬大轿把你送到项家?或者是真的死乞白赖求你留在我身边吗?”
“你……”
“我倒是佩服你这深藏不露的演技,这么久以来居然不漏半点痕迹,还在那夜把我骗得团团转。以为再这个肉欲横流的年代,你独独保留着那份纯真,也原来不过是假的而已。”
“是你们给我下了药。”
“如果不是下了药,那你苦心机虑的设计不就白费了吗?我并不在乎你从前有多少男人,可是你不该这样欺骗了我还如此飞扬跋扈,甚至我怀疑你也用同样的方式骗了络臣,不然他何以如此愧疚如此执迷不悟。”
再次脱口而出这些刺痛她的话也许并非他本意,可偏偏面对她的嘻笑怒骂越来越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并且要不顾一切的去想要操持她的态度和人生。
李茶再次转身看着他,一肚子的疑问与辩解再没有想说的欲望,只摇摇头说:“康泽恩,我从前高估你了,现在看来你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孬种。”
闻此话,康泽恩愤然甩掉烟,一步跳到她面前,有力的掌扼住她的脖子,哐当一声将她死死抵在门上,暴怒的眼睛似释放着两道利刃穿透她的身体,吼道:“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