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儿若有若无的吟唱,李为医心里酸酸的,其实在他身边这么几年来,别说槐花,就是槐树也未曾见过,这歌谣,他从未听过唱歌,更不会教给她,这些原是她最深处的记忆,并没有那么如愿的抹除干净。他亲了亲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暖着,低声说:“睡吧。”
大病未愈,李茶已经很疲乏,一字一喘的说:“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会努力挣钱报答你的。”
李为医越发觉得酸涩,可还是假意瞪她:“等你长大,我要把你嫁的远一点,别再来烦我了,我已经被你折腾疯了。”
每每都是这样责怪,但是每每总把父爱展现得淋漓尽致,不遗分毫。
如今李茶被绑,李为医更做了一场噩梦猛然坐起,起身到了客厅喝了瓶冰水,往事亦然历历在目,好像带着女儿重新经历了那一次次生死。
闻声出来的凝婉沙走到他身边,将外衣披在他身上,轻声说:“想李小姐了?”
李为医抹了把脸,低声说:“我总觉得茶儿出事了。”
“是你最近太累了。你不是说康家有背后有财团有政府部门撑腰,暂时没人敢动吗?而那花绵绵更会鼎力护她。”
“也许我真该把她嫁给康泽西,或许更好一些。”
“你是担心安家?”凝婉沙要摇头说,“我觉得安然不敢,她本就无望嫁进康家,如今李小姐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又有孩子奠定位置,如果她有半点不检点,就更被康家鄙弃。而且他们安家公司这次安然无恙,更要感激与你。”
“这是我欠她的,不该让人心存感激。”
“你为李小姐煞费苦心,有你,她很幸福很幸运。”
看到她有些阴郁的面容,李为医却摇摇头说:“茶儿总说,她大概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丢弃,然后来到我的身边,做我的女儿。可是我现在想或许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等着做她养父,来养她,这是我的幸福与幸运。”
凝婉沙难掩羡慕之色,说道:“人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想养女大概是养父上辈子的红颜知己,世人千千万万,只有她能走进你的心灵深处,不言不语,不笑不痴,却可以与你的灵魂交谈。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如此缘分,可遇不可求,意会又不可言传。”
李为医哼了一声,轻声责怪:“一个个都病黛玉似的,胡言乱语,胡思乱想。”
说完便将外衣扯下放在了旁边椅子上,回了房间。
只留下孤寂的凝婉沙苦笑,有话说不出口,我一定算不上你的知己,算不上朋友,下辈子一定与你无缘再见,更不会有福气做你的养女。
片刻,李为医又走出来,说道:“研究正在关键时刻,所以凯萨安排了其他人而不是乔吉安去了国内,我猜想他也是不信任她的原因。你要小心乔吉安,那是个疯女人。当然也要小心凯萨,他不动你并非是爱你,只是知道你,身体不好,他不想惹祸上身。”
凝婉沙苦涩地说:“原来身体不好也是一种优势,我应该好好把握的。”
李为医凝神看着她:“你说什么?”
凝婉沙说:“如此一个骨头缝隙都闲散发腐烂臭味的人会配说爱吗?只怕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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