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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茶跳下车拔腿就跑,一路飞奔连口气也不敢喘,紧紧贴在他胸口,只见她眼神凄迷,面色苍白,唇角有些发紫,很快就迷糊起来。
可这一迷糊只与死神再次重逢。
而李茶不知道在家中的爷爷也接待了一位客人,便是自己现在的婆婆。
李启德听闻她来的目的,面色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恐怕要让花小姐失望了,我们李家只是混口饭吃,这点水平实在拿不出手,实在不敢与贵集团合作。”
客位上首是一位四十开外的花绵绵,举手间优雅端庄,言谈中智慧绝伦,被拒绝不但不悦,反而长舒口气,笑笑说:“李老哥太谦虚了,我爸爸总说您黄芪之术,多少年来医病救人不为财,遇到困难者更是慷慨解囊,是他这些年来最佩服的人。只是他也很遗憾,当初选择了商业这条道路,可是早没有回头的余地。”
李启德摇摇头说:“对于花前辈的医术我是有所耳闻的,只可惜没有机会到他的课堂拜学,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选择,既然选择了,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何况贵集团这些年一直如日正中,羡煞多少前赴后继却一败涂地的人,人食糠,一辈子总会病病灾灾不断,光靠医院医生能帮得了几个呢?可见花老前辈当年的选择是多么的睿智。”
花绵绵难掩思父情,苦涩的说:“不瞒您说,爸爸也是有太多迫不得已,不过正如您说的木已成舟,也只能扬帆起航,才不枉此一生了。李老先生如今拒绝我,原是我意料之中,只是集团在外人看来是如苍松劲拔,可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里里外外危机四伏,竞争者竞争激烈,无所不用其极,掌权者左扒右撕,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外来者更如八仙过海神通了得……难那。”
李启德叹了口气说:“我这说白了就是一草根,还真不懂集团发展的问题。听花小姐的意思,这大公司竞争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唉,这要是我们这些只为一日三餐的草民来说,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咯。”
花绵绵听到这话倒笑起来:“李老哥真是幽默。”
此刻,儿子电话进来,李启德听完老脸一沉啪的一声合上电话,冷哼一声:“花小姐,承蒙你看得起,我自是铭感五内。帮不上你们我也是十分愧疚,可我没想到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居然会做出这样两面三刀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人心寒。哼,你也太急功近利了些,好歹也等今日软的不行,再来硬的也不算晚,哼,不送。”
不等花绵绵开口,李启德已经冒雨离开,这边李母也不客气的再次下了逐客令。
几个人走出李家,给花绵绵撑着雨伞的兰京说:“这李启德唱的哪出呀,好端端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太太您也别往心里去。”
花绵绵摇头说:“没什么,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让人去打听打听,一定得弄清楚,否则我这还真成了两面三刀的女人了。”
兰京笑着说:“一直听您说李家的人秉性耿直,没想到说话也这样刻薄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