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听泽恩说HEN公司的新药没有经过批准就流进了我们国内,有些医生为了自身的利益可能会用在病人身上,而图朵微,她,她的父母都是国外回来的医生,我实在不放心。”
任教授这才舒了眉头:“你说的我也听说了,ICU里360度的针孔摄像在探测,所以你放心吧,那丫头只是一个学生,她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任何药!”
“可是……”
“可是什么?你爸爸正在危险期,她们在里面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你才能安心把公司打理好,难道你希望你爸爸醒来后去面对公司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你以前怎么胡闹我都可以,可是家里现在出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还想像以前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吗?”任教授呵斥道。
项络臣低头不敢反驳,只低声说:“我没有!”
任教授一拍桌子,桌上的笔跳了几下,落到了地上,他高声说:“没有?哼,出国读书,你读的屁书!你瞒着家里去了北京上了个中医学院,从国外买了个文凭回来,你以为你瞒得过所有人,还瞒得过我吗?”
项络臣抬头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任教授瞪着他说:“哼!你忘了我是谁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知名的医师,哪个学校,医院我还不认识几个人吗?你以为换个名字就想瞒天过海吗?”
项络臣低头,轻声说:“舅舅,我只是想学医。”
“我当然知道你想学医,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父母。”任教授缓了口气,“好了,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那小图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职业只是人生的一个生活方式。我自己也是医生,当然希望你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一个比我还出色的医生!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有着承担家族希望的责任和义务,就必须就去……”
项络臣一个晚上都在听任教授的责任和义务的教育,他也不是不愿现在去担起家里的担子,只是自己真的没有那能力。
可如今,也没他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而李茶这边,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此刻李茶正独自坐在项玉成的身边,又嘀嘀咕咕的陪他说话,现在更是从医药包里拿出一只刮胡刀,看着泡沫说明。笑着说:“项总,我昨天说过上帝和菩萨会争相给你治疗的,看今天呼吸机就拆了,你明天就会醒了是不是?不过他们没有让你的手动,所以是我的功劳哦,嘿嘿,不是我非要邀功,只是我觉得这上帝和菩萨都不如我厉害呢!当然还是任教授给您用的药最好!今天我啊,特别买来了刮胡子用的东西,不过呢,要记在您老的账上哦,你醒来记得还我钱,虽然我是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不过你放心哦,我应该不会给你刮出血的。”
她用消毒过的热毛巾帮他敷了脸,又把泡沫挤在胡子处,自己先笑了起来,拿着简单的刮胡刀在他面部慢慢的移动。
轻声说着:“嗨,项总,舒服吗?你可是我第一个伺候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