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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宋子言起早去上班,下车锁好车门,她踩着高挑的鞋跟,恍惚间却崴了脚,看着红肿的脚腕,宋子言暗暗叫苦。
这一早上就没有好事,就注定了今天也不会平静。
似乎验证了这个道理,宋子言走进工作室的时候就发现钟秋丽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宋子言有些不明觉厉,待到她走过去时,钟秋丽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今天上级下达了一个命令,海外的一个客户与咱们公司合作,指定要你全程陪同。”
宋子言皱了皱眉,“可是,我手边还有一份沈总的案子.......”
“上头的意思是让你把手中的案子转接,就好好陪这个客户就行了,听说来头挺大的........”
没等钟秋丽说完,只见小秘书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说道:“子言姐,总经理让您进去。”
宋子言叹了口气,让钟秋丽收一下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整理一下裙角,拖着受伤的脚有些艰难的走进会议室,叫道:“总经理,你找我?”
李总含笑的点点头,“子言啊,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能被司徒先生选上莫大的荣幸啊。”
宋子言撇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她的司徒国力,抿抿唇:“总经理,这个工作恐怕我没有办法胜任了,我手上还有沈总和刘总的案子。”
李总摆摆手,“那些都不重要,你将手头的工作转给秋丽,你就专心陪司徒先生工作,再好不过了。”
宋子言无力反驳,只得点点头,上级的命令她怎么能不听?拖着脚又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看的司徒国力在一旁直皱眉。
她刚出不大一会儿,司徒国力就追了来,看着她肿胀的脚踝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宋子言冷着脸,“这应该不关司徒先生的事才对。”
司徒国力焦急的蹲下,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给我看看。”
宋子言咬着牙看了看坐在一边看好戏的众人,瞪着他,“你快放手,这么多人呢。”
司徒国力对于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反手解开她的鞋带,握住她的脚心转了转,“好像是扭到了,你们这里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酒?”
宋子言愣着摇摇头,倒是钟秋丽从柜里里翻出一瓶药酒,递给他。
司徒国力冲她一笑,将药酒塞子打开,倒在手心里,捏着宋子言脚腕肿胀的地方,动作轻柔缓慢。
司徒国力的长相配上他现在的身份,可以让很多女生为之痴迷,羡慕宋子言如此好运,只有她心里才知道,她对于这种温柔惶恐不安,她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
宋子言一时间想了许多,最后还是简单收拾了桌子上和柜子里的东西,抱着箱子坐进司徒国力楼下的车子里。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司徒国力将跑车稳停在红灯线前,问道。
宋子言神色淡淡,“往事我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车里恢复了沉默,司徒国力垂下幽深的眼帘,跑车在繁华的地段停下来,停在那栋古式别墅门前。
宋子言抱着箱子下了车,似乎别墅门前的风信子开的更茂密了,纯白的花团锦簇点缀了油油的绿草。
穿过长廊,司徒国力打开一件房门,带着宋子言走进去。
宋子言有些疑惑,“不是陪同司徒先生工作吗?”
司徒国力拉开窗帘,房间里的布局竟然让宋子言看呆了,桌子上的台灯,脚下的地毯都是她以前买来装饰那间简陋的房子,也是她留在那里来不及带走的。
她竟然还记得,台灯的款式,她选了很久,也是用得时间最长的,地毯的颜色是司徒国力挑的,以前她总是嫌它土。
“我一般都在房间里工作,公司里不忙,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我。”他说着,拉开柜子里的抽屉,里面都是女孩子零碎的玩意,头绳,发卡,一件件竟然收集的那么仔细,“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些了。”里面还有一些她用旧的。
宋子言忙移开了眼,“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她的头绳只用黑色简单的绑在头发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也用不惯了。
司徒国力将柜子关上,“你这两天就现在这边工作吧,就不用去公司了。”
宋子言点头,将手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那我们能先讨论一下合同的细节?”
司徒国力儒雅的一笑,“当然。”
“司徒先生,这边是我们公司出的合同附件,我们包办你们公司的庆典、相关的对外宣传、公关工作合同的期限是五年,而相关的辅助性工作和整体策略出具之前,我们需要跟贵公司做详细沟通。确定细节项后,我们会让法律顾问根据条款拟定合同给贵公司送过去。司徒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吧。”
宋子言一抬头就看见司徒国力双眼深深的望着她,他的手轻轻抬起 将她鬓角落下的碎发挽上去。
宋子言的心‘碰’的一跳,连忙起身眼神慌乱的掩饰自己的无措,司徒国力的眼睛里装着太多她数不清的情感,她突然想逃离这个地方,“抱,抱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她拉开房门走出去,看着禁闭的房门,司徒国力的唇角弯了弯,是我太心急了吗?
宋子言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冲了冲脸颊,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用毛巾擦了擦脸,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