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黄文举会和他们决裂是因为他们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被嫌恶替代的只会是弱小的他们。
张相在政事堂摩擦着黄文举的请调书:“这是个心狠的,也是个能忍的,聪明,能拼,野心大,以后不是孤狼就是狐狸。”
这是肯定。
别的相爷道:“杨老头这么多年就认了这么一个徒弟,能不好吗?”
刘相爷道:“我总感觉没有那么容易。”
没那么容易什么?
“看那小子平时行事,不是个短视的,他得罪了那么多人,不怕别人背后下钉子?”
郭相哈哈大笑:“我们得罪的更多,碰着的钉子也不少,谁被扎死了?”
遇见钉子,只要不是被扎死了,这帮老狐狸都能想办法把钉子拔起来,扎死那些下钉子的。
张相爷长了个心眼儿,让人注意着。
直到半年后,黄文举亲自找到了自己那些被政事堂赶出去的同袍。
当然也不是都去找了,只是他找的那些人,后来都成了黄文举手里的牌。
那些不能成为牌的,要么离开了京城,要么混吃等死,沦为路人。
“这小子真不是个简单的!”
半年前就算计好了,他才多大?
张相爷莫名的想起了池寻,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简单。
当然这是后话,先不说。
秦王府洗脱了嫌疑,秦王直接上了折子请假,说是要修养。
皇上在大殿上发飙了。
太监抬出一筐一筐的折子,直接堆到大殿上。
群臣看见安歇熟悉的奏折,一个个缩着脑袋帮出气。
“都给朕看看,这些是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
“昨天不是还蹦跶的厉害,秦王怎么了,秦王妃是什么?”
“你们要烧死谁?秦王妃是朕赐婚给秦王,她明凰郡主的封号也是朕亲自挑选?你们说她是灾星,那朕是不是灾星的帮手?”
“朕是不是也要颠覆这天圣?”
皇上气得在大殿上走来走去,更暴躁了,忍了三天了。
“说话,你们今天还要弹劾谁?”
没人敢接话,王老御史老神在的瞟了一眼汪御史等人,最近他们可是很猖狂。
现在怎么变成鹌鹑了?
“御史令,你出来说说,这御史台怎么回事?”
“朕记得这御史台的职责是监察百官,谁让他们去盯着秦王府了?”
“秦王府只有一个王妃关他们什么事?”
“御史台这是想要给秦王当红娘?朕怎么不知道你们御史台还管给人说亲,朕是不是少给你们发俸禄了,御史们都开始抢媒人的活了?”
……
王老御史脸铁青:“回皇上,老臣三天前让他们刻写本朝事迹,刻完之后才能向皇上上书弹劾秦王府,臣曾经百般劝阻,奈何没用。”
“有御史放话,老臣如果在阻挠,他们就一起去告御状!”
“老臣也是无奈啊!”
一群御史去告御状?百官有些不敢想那种画面,如果御史都要结伴去告御状,这是天圣京城危了吗?
发生这事,可是要动摇社稷,民心不稳会出大事。
什么?那些上了奏折的御史傻眼了,他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告御状?
没有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