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付?那还不简单,明天让石豆豆去石岩山庄的祠堂拜拜他爹,然后想个办法聚齐江湖中各路的侠士,拿出证据拆穿石平虎的真面目,这不就完了。”
对于这件事,舒子研其实毫无压力。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查清楚了,只要她什么时候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让石平虎去死,毫无压力。
石平虎究竟死不死,就是取决于她心情好不好。
别怪她草率,有资本,有靠山,就是这么任性。
“那要不要杀了石平虎,还是你觉得应该任由那些江湖侠士处置?”轩辕夜朔也并无异议。
舒子研勾唇,眉头一挑,满眼的轻蔑。
“杀啊,为什么不杀,我小四哥是他可以动的吗?留他活到现在已经是他赚了。”
嗜血的话语被舒子研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好似在说:吃饭啊,怎么不吃,那么好吃的饭不吃岂不是可惜了。
轩辕夜朔一愣,随即却是笑了。
“没想到你体内的嗜血因子也不少。”
他还真是小瞧了某人了,平时看起来挺怂,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这弑杀的气息,绝对不低于舒灏翎半分。
舒子研冷哼,“哼,还行吧,要不是石平虎不识时务,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来找他麻烦啊。”
她和欧阳毅轩再怎么喜欢吵,他们也是一家人,那也是欧阳克的儿子,也是她的小四哥。
一个小小的石平虎就想解决了他,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轩辕夜朔一愣,还真被舒子研的回答给雷到了。
这语气,说得好像她挺委屈似的,不过也确实是石平虎作死,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杀心这么重,也不怕嫁不出去。”轩辕夜朔忍不住调侃。
不过他也知道,不管是皇城还是江湖女子,杀心重的人还是大堆大堆的。
只是各人所用的方法不同,借刀杀人与自己提刀杀人的区别罢了。
当然了,杀心重不重,还是取决于对谁,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而舒子研,只是在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罢了。
舒子研挑眉,毫不在意。
“若他不惹我,我又怎么会对他起杀心,可能他也没有惹我,可是他让我皇帝伯伯和我小四哥不开心了,这就是他的错,再说了,人渣一个,杀了算了,我也是替天行道。”
顿了顿,眼睛一眯,恶狠狠的看着轩辕夜朔。
“至于我嫁不嫁的出去,这个问题就不劳你老人家操心了,因为我绝对是嫁的出去的。”
就算真的嫁不出去,他么的她去娶个老公不就得了,还不是一样简单得很。
突然,舒子研猛地坐正身子,恶狠狠的等着轩辕夜朔,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还有啊,轩辕夜朔,我麻烦你搞清楚一点,什么叫做我杀心重,我也是知道谁该杀,谁不该杀的好不好,你可别胡说八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只会杀人呢,这话要是被皇叔听到,我嫁不出去那全部怨你。”
这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总是以杀人为乐的女修罗呢。
轩辕夜朔轻笑,拿起筷子远远的夹了个菜,也真的是醉了。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舒子研撇嘴,不满的反驳:“哼,我才没有较真呢,是你说话本来就有问题。”
什么她杀心重,这句话听了真的让人非常不爽。
轩辕夜朔挑眉:“是吗?”
“废话!”舒子研连忙接话。
轩辕夜朔摇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突然,舒子研好似想到什么,整个人都焉了,精神一下子就没了。
“轩辕夜朔……”
轩辕夜朔点头,伸手夹了个菜,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舒子研小嘴一撇,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好悲伤。
“轩辕夜朔,才有一天就是六月了,我刚刚把时间给算了一下,我们回皇城最快也需要个四五天,在十五之前必须得赶回皇城,所以我们接下来就只有十来天可以玩了。”
这个认知让她好忧桑啊。
她不害怕回皇城,可是想着回到皇城又要面临着舒灏翎那个作死的,她就觉得心烦。
轩辕夜朔挑眉,头也不抬,满不在意。
“哦?原来你来云城是来玩的,我以为你是过来办事的。”话说得很正经。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看轩辕夜朔像看个白痴。
“大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十天才是重点好么。
轩辕夜朔勾唇轻笑,倒也没有再继续逗她。
“好,这不是重点,可是哪怕是十天,那也够你一番好玩的了,石岩山庄的事情你可以明天就去找石平虎算账,当然了,如果你现在精神好,你现在也可以去,解决完了你不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玩耍了,这样一来也还是有十天啊,要不一会儿去找石平虎算账。”
“切,我才不要,我可是要休息的。”舒子研果断拒绝。
轩辕夜朔点头,倒也不在意。
“好,那就算你现在不去,我们按你最慢的速度来算,明天让石豆豆去祭拜石鑫原,明天至后天你就可以找石平虎算账,也可以杀了石平虎,这么一来,浪费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两天,最多也就是三天而已,除却这三天你不还有七八天可以玩耍,时间又怎么会不够。”
心里却在偷笑,只怕某人的心中担心的事情,不只是玩耍时间不够吧。
“才七八天的时间,怎么可能玩得开心。”
舒子研还在强硬反驳,借此来发泄自己的郁闷。
“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轩辕夜朔毫无压力,并未因为舒子研如此而生气。
“那还不是只有十五天,时间还是少。”某人还在不死心的反驳。
轩辕夜朔一愣,抬头,温和一笑,道出舒子研所惧。
“你只怕是不想回皇城吧!”
对于舒子研,轩辕夜朔还是很了解的。
果然,舒子研一愣,被戳中心事,小脸一僵,随即整个人却无力软下身子,放下手中的碗筷,瘫软的躺在的后背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