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安静的人会是一个淫贼。
“他周身的经脉都已经被震碎了,如果想让他活过来,就必须得为他重筑经脉。”
而他们均没有这个能力。
舒子研皱眉,“我下了多大的手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把他的经脉震碎。”
她原本是想下死手杀了他的,只是后来已经手下留情了?
虽然他仍然受了重伤,但是不可能震碎他所有的经脉啊。
追风看着床上的花笑,“他原本就身中奇毒,您昨晚把他打伤,无疑雪上加霜。”
舒子研脸色一沉,双手紧握成拳。
她当然懂追风的意思,这人本来中毒是不会死的,可是昨夜与她交手,受到的内伤和体内的毒混合在一起,导致经脉具损。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死了,她算得上是半个凶手。
舒子研抬头,低沉开口,“怎么样可以救他?”
如果这个人只是一般的采花大盗就算了,关键他不是,他的身后还有她不知道的江湖纷争。
所以他不能死。
追风看着舒子研,皱眉,“小姐想救他?”
这人昨夜差点杀了小姐,小姐还想救她。
舒子研点头,淡淡道:“这人不能死,最起码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她是皇室中人,要是杀了他,以后就别想安生了。
追风点头,“小姐可以不救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舒子研皱眉,扭头看追风,眼睛里很明显的冰冷。
追风大惊,立马跪下,“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
别看小姐平时大大咧咧的,只要发起火来,整个太冥都要抖三抖。
舒子研冷哼,“怎么可以救他。”
她不得不说她心软了,她不想杀花笑了。
追风起身,“小姐可以替他重筑经脉。”
只是这样的话,小姐必定会受到巨大的耗损。
舒子研摇头,“我只需要把他救醒。”
至于什么重铸经脉什么的,与她无关。
她不是笨蛋,心软归心软,还是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追风一愣,这才知道自己误会自家小姐了。
随即弯腰拱手,“小姐恕罪。”
刚刚他以为小姐会花费自己的内力救花笑。
舒子研摇头,“无碍。”
追风也是为了关心她不是吗。
追风放下手,淡淡的瞥了床上的花笑一眼,“只要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即可。”
舒子研点头,上前坐在花笑的旁边,伸手为他把脉,随即眉头一皱,“是幽毒。”
幽毒是一种与自身内力冲撞的药,中者会慢慢失去内力,每晚都会受到那种内力被吞噬的苦楚,一直到死。
难怪他要吸食孩子的鲜血了,那东西可是能够短暂的抑制毒发。
舒子研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伸手习惯性的倒了杯水。
“追风,救人。”
她知道追风有解药。
追风和逐影与一个制毒组织有关联,幽毒这东西是恶毒了点,只是却不是无解。
至于解了毒以后,他自己的身体可以自己缓解回来,剩下的就与她无关了。
这样,也相当于把命还给他了。
追风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上前塞进花笑的口中。
只是,丹药虽是入口即化,花笑现在却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就咽不下去。
追风为难,把目光投向舒子研。
舒子研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放下手中的茶壶,上前伸手在花笑的喉咙上使劲往下一按。
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口中的药被吞入腹中。
舒子研起身,淡淡的看着花笑。
“他醒了以后,待他伤好得差不多,就送他离开。”
她和花笑一夜拼搏,间接差点让他死,现在为他解了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平日那二百五大大咧咧的模样,认真的模样好不迷人。
追风点头,“是。”
舒子研轻笑,别有深意的看了追风一眼,随即目光往暗处的逐影身上一扫,两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下降,浑身打了个哆嗦。
舒子研坐回桌子上,还以为是茶,便轻轻的泯了,谁知回味甘甜的泉水让她嘴角一勾,仰头一口把水全部喝光。
舒子研抬起手中的杯子朝胡老点点头,“真是谢谢管家了。”
终于有一次倒出来的东西是水而不是茶了。
胡老点头哈腰,“小姐客气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舒子研轻笑,却是没有说话。
舒子傲抢过舒子研手中的茶,为自己倒了一杯。
“渴死我了,也不知道给我倒一杯。”
一边说还一边哀怨的看着舒子研,妥妥的一小怨妇。
舒子研嘴角一抽,也不在意,漫不经心道。
“追风,逐影,你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你们是谁的人。”
说完朝追风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那模样好不撩人。
这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她身边保护她了,至于什么时候她也记不得了,反正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这两人她还是挺喜欢的,就是有时候不听话,总是喜欢多管她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