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尧点头,“等你吃过午饭就过去看看吧,怎么解决在于你。”
舒子研皱眉,问道:“你把肖林落关在摄政王府还是皇宫了?”
如果在皇宫,她倒是不介意去看看,但如果是在摄政王府,她真的不想踏进那个门槛。
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舒子尧淡淡开口。
“不管是皇宫还是摄政王府,你都要去,在哪里,并没有区别。”
舒子研皱眉,看了一眼舒子尧摆弄得差不多的伤口。
沉声道:“我知道了。”
是啊,在哪里还不都一样。
舒子尧点头,轻轻把舒子研的手臂放下,认真的看着她。
严肃道:“小研,看着我!”
舒子研抬头,面对她的就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双眸里的深沉犹如一滩深水,仿佛只要一不小心掉进去就永远爬不出来。
舒子尧轻启薄唇,“你的身后还有我和依然。”
所以,不要害怕去接触摄政王府,甚至是关于他所有的一切,这样只会让你变得胆小。
如果一个人自己无法面对,甚至是与他为敌的时候,他和慕依然永远是她身后的避风港。
舒子研一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感动,随即连连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
舒子尧的意思她当然知道,无疑就是让她不要害怕去接触舒灏翎,不要抵触关于他们的一切。
简单的说,那就是不要逃避。
舒子尧轻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他们只是一个陌生人,仅此而已。”
声音轻柔温暖,满满的呵护之意。
不要因为他们是你名义上的父母而把自己逼到角落里不想出来。
舒子研轻笑,眼角滑落一滴晶莹,“哥,我害怕。”
声音有些颤抖。
舒子尧的手一顿,大拇指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柔声道:“有我在,什么都不怕。”
说着,把舒子研抱在怀中,双手揽住她的肩膀,眼睛里满满的心疼。
舒子研靠在舒子尧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难受得不能自已,眼睛里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哥,我好害怕,我怕他会杀了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去恨他,我更怕的是我会渴望有他……”
声音很轻,有些哽咽,许是努力压制着泪水的原因,听起来略显颤抖。
舒子研真的害怕,害怕他和舒灏翎会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更怕的是,真的到了她亲手提刀弑父的那一天。
舒子尧抱紧她,“小研,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还有我,这就够了,不配让你去爱。”
坚定的话语是最真的承诺。
舒子研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柔柔道:“对,他们没有资格让我去爱。”
舒子尧下巴轻轻顶在她的头顶,下面的手紧紧的抱着她,双目轻轻闭上,脸上无比柔和的表情,好似抱着那个人儿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舒子尧一如既往地的白衣,舒子研水蓝色的纱裙,两人紧紧相拥,一眼看去就让人移不开眼。
舒子研起床收拾好并且吃完午饭已经接近未时(下午一到三点),两人在郡主府摸索很久这才从郡主府出发去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主院里,夏日有些炎热,白水汐换了一身凉爽的白色纱裙,眼前是一盆栽,手上拿着剪刀却没有动作。
她的身后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嬷嬷。
那嬷嬷一身浅绿色的裙子,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虽不如白水汐漂亮,却也是少见的美人,时不时看自家王妃一眼,只是每看一眼都在叹气。
终于,蓝嬷嬷实在忍不住了,上前轻轻推了推白水汐,“王妃。”
白水汐回神,双眼迷离,悠悠回头,“嬷嬷,怎么了?”
蓝嬷嬷拿过她手中的剪刀,“王妃,既然小姐这些年过得很好,您又何必担心呢?”
白水汐摇头,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叹了口气。
“嬷嬷,你不为人母,又怎能体会我的心情。”
说着,竟轻轻抽泣起来。
昨天他们找人去把这么多年小研的事情全部查清楚了。
这些年她过得很好,欧阳克给了她所有的疼爱,占据了她心里没有父母亲的空缺。
让她心痛的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她的心中没有任何一点位置,从来不曾会主动开口提起他们。
欧阳克从小就告诉她,她是摄政王和王妃的女儿。
可是每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情绪,完全把他们当做故事来听。
她希望舒子研能爱他们,可是,别说是爱,就连恨,也不曾出现过在她的脸上,更不曾听她提起过。
蓝嬷嬷扶着抽泣的白水汐,“王妃,奴婢不曾为人母不懂,可是王妃,小姐如果真的不愿意回到摄政王府,您把她接回来又有什么用?”
白水汐一愣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眶里的泪水如没有线的珍珠一个劲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