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慢慢来吧,有事事情,特意的去强求只会越来越糟。
而舒灏翎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的女儿……舒子研?
或许,在丢下她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了……
而在他们的隔壁,舒子峰同样无法入眠,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床。
舒子峰十五岁的年纪,一米七的个头,五官精致略显稚嫩,头发束起还没有松散下来,一身褐色的里衣套在他的身上,黑夜里倒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孩子。
舒子峰起身打开窗户,感受着夜风的抚摸,面上一阵凉爽。
只是,想着刚刚收到的信,眼神便暗淡下来。
刚刚大哥用赤鹰传信过来,说是有他们亲自出城迎接,这个倒是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大哥也说到了,迎接他们的人还有那个十七年从未谋面的姐姐。
他不知道姐姐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态度,或许是恨吧,没有任何一个儿女愿意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私的抛弃自己,而他们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不恨。
不知道,这一次回去,会不会打破皇城原有的平静。
舒子峰抬头望望天,夜空繁星点点,倒是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心里却平淡不下来。
姐姐,你可知,其实父王和娘亲在乎你。
而我们,亦在乎你。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同一时间,边城客栈,皇城中个个都非常默契的打开窗户望天,个个表情平静眼神暗淡。
因为他们都知道,太冥恐怕要变天了,而他们唯一的离殇郡主府天空,恐怕也要变天了。
只有郡主府的舒子研,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哪怕饿着肚子受着重伤也睡得正香。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的舒子研身上,舒子研被光芒刺得眯了眯眼睛,随后睁开眼睛看了窗户一眼,掀开被子捂着头,继续呼呼大睡。
没有什么是比睡觉更爽的事情。
而此时舒子研房间外的小院里,舒子尧静静的坐在摇椅上假寐,今日一身白衣倒是把他衬得更加温和。
而此时他的面前站着一抹绿色的身影,“公子,小姐还未醒。”
残月心里有点汗颜,看着天空高挂的太阳,然后再想着最晚舒子研说要闭关修炼的话,嘴角就是猛地一抽。
舒子尧点头,眼睛都没有睁开,淡淡道:“不用去打扰小姐,她醒来后告诉她,这几日郡主府不会有任何人进来,包括她的皇叔,所以,这几日她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等待六日后的迎接。”
他也只是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她而已,不过很显然,他多虑了。
残月点头,“属下知道了。”
六日的时间的确是急了点,但是小姐身上灵丹妙药不少,更何况还有内力调息,一个小伤口,根本不在话下。
舒子尧悠悠的睁开双眸,眼睛里一片默然,淡淡道:“顺便告诉她,这次的迎接是由她领头做将。”
残月一愣,却也没说什么,“是,属下会如实禀报小姐。”
只是为什么要由小姐领头,不应该是公子吗?
舒子尧起身,看了房间一眼,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宠溺之色,“好好照顾她。”
说完抬脚离开。
小研,不管你如何面对他,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记住,不要哭……
舒子研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起来以后就接到了舒子尧对残月说的话。
舒子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脸的愤怒,看着残月的眼神简直就是要杀人。
许久,舒子研双手叉腰,妥妥的泼妇模样。
舒子研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残月,你再说一遍,舒子尧跟你说什么了?”
对于舒子研故意压抑着的火气,残月倒是平淡得很,“公子说让您在摄政王之前把伤养好,这期间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舒子研捏紧拳头,恼怒的看着残月,“不是这句。”
残月顿了顿,“公子说您是这次迎接的领头。”
“卧槽!”
舒子研实在忍不住了,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舒子尧是不是有病,给她搞个领头做什么。
本来让她去接那两口子已经是勉强答应的了,本以为站在他旁边占个人头就算了。
谁知道这老不死的居然给她搞了个什么领头的大人物,想让她不受注意都难。
一出去,个个都知道她是离殇郡主了,个个都知道那个被抛弃十七年的女儿去接她爹了,这是想气死她是不是。
越想,舒子研越生气,对着残月怒吼,“去,把舒子尧老不死的叫来。”
她倒要问问,这老不死的到底在皇帝伯伯面前搞了什么幺蛾子,居然让皇帝伯伯妥协了。
还有,皇帝伯伯也太没出息了,到底谁才是他最宠爱的人啊。
谁知残月的身子动都没动,淡淡的撇了舒子研一眼,问道,“小姐是想问为何皇上会如此安排吗?”
舒子研连连点头,不甘心的咬牙,“对,舒子尧到底给我皇帝伯伯塞了多少好处,居然让他老人家妥协了。”
残月低头,“公子说了,这是安王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