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声,祁佀寒抓起迟胭的一只手,移开自己的手后,将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唇鼻前,接着,迅速翻身一跳,下了床到窗边,打开了半个窗户。
这时候,夜色下的丝丝凉气从窗外透进来,房间里的香味儿也慢慢淡了。
迟胭从床上下来,看向门口没有插好的门失望的说道:“真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好说话的老板娘,那么老实的老板,竟然开的是家黑店。”
祁佀寒闻言,脸上淡淡的笑了笑,抬起脚,迈出步子,从窗口向迟胭的方向走过去。
“你刚刚为什么要拦着我呀?他们把我们的东西都偷走了。”迟胭有些不解祁佀寒的行为,如果刚才抓个正着,不就可以直接押送报官了吗?
“那可不一定。”祁佀寒淡淡的说。
听祁佀寒这么一说,迟胭也觉得奇怪,刚才老板和老板娘两人急匆匆要离开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得手后的喜悦,反倒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可一个包袱,里面两件衣服一点银票,能有什么吓人的?
迟胭转了转眼珠,不理解的看着祁佀寒想了想,然后,转身去柜台上拿包袱。
打开包袱,迟胭发现里面的银票都还在,除了有明显被翻过的痕迹外,两件衣服、几张银票什么都没少。
“他们怎么没有拿钱啊?”迟胭查看完包袱,心里就更加不解了,难道是她理解错了,他们不是为了钱?
迟胭又翻了翻,从包袱里面找到一封信。
“这是什么?”他们不是为了来放一封信的吧?迟胭猜测着,信不是店老板他们刚刚放进去的吧?
抬头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祁佀寒,迟胭打开了信,展开,看完信里的几个字和印章,她便明白了。
原来这信是一道密旨,密旨的内容是:皇上派了一位钦差大臣前到青城来微服私访。
“你什么时候把这信放进去的?原来你是早有准备,怪不得一直按兵不动。”迟胭如是说着。
祁佀寒听着迟胭用的词,浅笑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信,然后,又完整的放回信封中。
迟胭手掐了掐了腰间,眼睛瞪着祁佀寒,有点气气的说:“可是你居然都不告诉我,大骗子。”
祁佀寒依然处变不惊,脸上淡淡笑着,他说:“告诉了,胭儿还有什么好戏可看。”
迟胭看祁佀寒依然没有任何惭愧的感觉,心想,果然这赖皮的性子是改不掉了,皇上都这么不要面子的吗?也太皮了吧?但是……
好吧,她承认,这场戏确实是挺好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耍人很好玩吗?”但是,在面上,迟胭还是气气的说,她挑了挑眉。
人家夫妇高兴了半天,还以为能大赚一笔呢,结果被几个字吓的半个魂儿都要飞了。
“好了,天快亮了,我们也休息吧。”祁佀寒从来不和迟胭做口舌之争,这次,也一样。
迟胭点点头,又说:“那我把门窗插了。”
“不用了,后面就安全了。”其实祁佀寒根本不担心有什么危险,要是真有危险,那绝不是插上门窗就能躲过的,再说,他什么危险又没遇到过呢……
“那还有不识字的盗贼呢。”迟胭想着说,“咱们不能制造机会给人来偷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