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迟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祁佀寒已经不在了,她看着上空,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是她睡的太死,还是祁佀寒走的时候动作太轻,睡梦中的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动静。
迟胭又暗道祁佀寒这家伙也太强大了,不仅连她这两日经常性的噩梦给吓跑了,还让她睡的特别安心。
“娘娘,你起来了吗?”这时候,栖儿推门走进屋里来,端着一盆热水,往床纱里面看。
“起来了。”迟胭一边回话,一边掀开床纱,走下床,慢步走到栖儿身边。
伸手到热水盆里洗了洗脸,边拿过毛巾擦脸,她边问栖儿,说:“栖儿,你想到办法怎么把将军府的布局图送出去了吗?”
栖儿想到昨晚的惊险,皱了皱眉心,小声说:“娘娘,奴婢昨天把布局图送出去了,可是……”
“可是什么?”迟胭放下毛巾到木盆的边上,看着栖儿问,“出什么意外了吗?”
“可是……被暗护卫给拦了下来。”栖儿为难的说,“不过,娘娘您放心,暗护卫并没有看到我。”
“那布局图……”迟胭看着栖儿皱了皱眉心,“就落到祁佀寒的手里了?”
“是。”栖儿低着头,小声回答。
迟胭丧气的扶着桌子坐到凳子上,眸子凝重,自言自语的说:“这可怎么办。”
“娘娘,布局图奴婢已经另外临摹了一份,托出宫的老乡送出去了。”栖儿又说,“只是那一份落到了皇上的手里,这可怎么办?”
听到栖儿的话,迟胭仰头看着她,不确信的又问一遍,说:“真的送出去了吗?”
“娘娘放心,奴婢出宫的老乡很可靠,一定能送出去的。”栖儿肯定的说,安迟胭的心。
“这就没事了。”迟胭点着头。
栖儿还是很焦虑,她看着迟胭的安心,张口,犹豫着说:“可是,皇上那边……”
迟胭站起来,对栖儿讲话,犹豫着说:“祁佀寒那边你先不要担心,反正他又不知道布局图是谁画的。如果……他真的找你问话的话,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就把责任全部推给我。”
“是。”栖儿点头应声,有点自责的又说,“奴婢的事,让娘娘您费心了。”
“没事。”迟胭叹了一口气,一边转身朝里面走,一边凝着眉心自言自语的说,“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栖儿看着迟胭缓慢的步伐和犹豫不定的背影,恢复了面无表情,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御书房。
祁佀寒坐在椅子上,稳稳的批着奏折。
“岸笙说她不简单。”坐在祁佀寒对面椅子上的北初尘手上把玩着茶杯,想着,迟了迟,又补上一句话,说,“她很有可能懂医。”
祁佀寒在砚台里蘸了点墨水,在奏折上写了一个“阅”字,迟迟没有回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北初尘的话。
“看来我走这四年里真的发生了不少事。”北初尘也不在意祁佀寒不回他的话,自言自语的说。
他被先帝驱逐,赶往边境,守疆四年,如今祁佀寒称帝,他终于有机会带兵打回京城。
过去这四年,真是感慨万千,连他最初认识的付姑娘都变了不少,身份、性子……
“这几日在府上加强防范。”
北初尘正想着前四年发生的事,突然听到一直未开口的祁佀寒的一句话,他抬头,朝对面看了一眼,低声询问:“什么意思?”
这时候,经常站在祁佀寒旁边久久不动的暗风,上前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两张折了很多层的纸条。
北初尘疑惑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暗风递过来的纸条,没有犹豫,一张一张直接摊开。
然后,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