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佀寒将手放到椅子的边上,认真的说:“罚他们的是朕不假,可如果不是胭儿服毒自尽,他们怎么会受罚?如果不是胭儿要擅自闯进来,他又怎么会受罚?”
“我服毒自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他们下毒害我,你凭什么这么对人家?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迟胭这就不明白了。
“他们如果真的尽职尽责了,又怎么会看着你服毒而不阻拦?”祁佀寒有点恼怒,不给迟胭反驳的机会,一口气说道,“还有,如果真是有人要下毒害你,摆在你面前的,早就是整个后宫所有人的尸首了!”
迟胭被祁佀寒最后一句话吓的全身颤抖了下,太后死了,不查清真凶就算了,居然还让整个后宫的人陪葬,太狠了!
“我不是太后吗?你不是应该称呼我为母……”迟胭欲要转移话题,可就张口说了半句,就被祁佀寒凶恶的眼神给吓的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制度不同,可也不应该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吧,而且,怎么看,这个皇帝和这个太后之间都有点暧昧呢……
“这么说,你很享受这个位子?”祁佀寒一脸严肃,盯着迟胭的眼睛问道。
木讷的就要点头之际,迟胭发现祁佀寒又一副恨不得要掐死她的眼神,立刻机灵的摇了摇头。
祁佀寒似乎很满意迟胭这般受惊后乖巧的样子,用手背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指缝顺过她耳前的发丝,温柔的说道:“所以胭儿以后要乖点,记住了吗?”
迟胭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有点不知所措,怔怔的点了点头,嗓子发出一个字的声音:“嗯。”
祁佀寒看她坐了半天没有动静,突然说:“还不走,想侍寝?”
太白天的,侍寝是什么鬼?
迟胭回过神儿来,一想到昨天夜里的事儿,就想跑了,可她刚起了半个身子,就被祁佀寒扶在椅子上的手臂挡住,又只好再坐回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祁佀寒丝毫没有起开的意思,只好伸手去推他,可她用力的推了两下都没推动。
惹得祁佀寒一阵觉得好笑,才松了一下,被迟胭推开。
迟胭站起来,直接跑了出去,暗自庆幸自己没穿那件拖地的长衣,否则,非摔倒不可。
栖儿看到迟胭出来,上前一步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出了门,迟胭看到守在门口栖儿,淡淡的摇了摇头。
“奴婢刚才看见内侍被暗护卫给拉走了,肯定又少不了要挨几板子了,奴婢真不该告诉您,让您来找皇上……”栖儿有点自责的说。
迟胭一听栖儿的语气,就转头去看她。
栖儿发觉了迟胭异样的眼神后,立刻低下头,“娘娘,奴婢说错话了。”
“没有,你没说错。”迟胭叹了口气,淡淡的说。
说完,迟胭就抬起脚向前方走了,一路上一直沉默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本来是来替宫里的人讨个说法的,没想到又害了个内侍,她宫里的那些人受罚虽与她无关,但这个内侍受罚毕竟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