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好好照顾她,让她像个普通正常人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成婚生子,相夫教子,再不去理会这些江湖的恩恩怨怨。
可没想到,她始终不像那些寻常家的姑娘,没有所谓的天真烂漫,也没有刁蛮任性的潜质,就像是一个被驯服的野马一样,乖巧而安静,却又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太过懂事。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沐儿,为师想你应该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其实如果你想……”
“师父,徒儿并不想,徒儿自懂事起就在燕山,徒儿这一生除了是燕山的弟子,师父的徒弟,不会再有其他的身份了。”花沐儿打断了温独风的话,冷静沉着的说出了这番话。
温独风怔了一瞬,最后看着她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你果然知道了一切。”
花沐儿也跟着愣住了,原来,师父只是在试探她?
又叹了一口气,温独风最后道:“也罢了,本来为师也不想你知道太多的事情,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低下了眸子,花沐儿也跟着一起装傻。
其实她最害怕的还是温独风会和她讲自己的身世,有些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能装装傻,她可以继续当个没事人去逍遥天下,但若是知道了,她也就没办法再装傻充愣,而是会忍不住去继续探究,也忍不住去插手。
她不喜欢江湖,或者说,她不喜欢江湖的是非恩怨。
她向来是个很懒的人,只喜欢安逸的生活,哪怕一无所有,也不想追名逐利,更何况,她的身世看起来并不只是江湖恩怨那么简单的事情。
温独风起身,从自己的书架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银链子,就像是现代的项链一样,而上面坠着一块小小的白玉,看起来玲珑剔透十分可爱。
花沐儿看着这条银链眨了眨眼睛,随后又抬眸看向温独风,道:“师父,这是……”
温独风笑笑,随后走到她的身后亲手为她把这条银链戴上,一边对她说道:“这条链子,你要好好保管,切记不可弄丢了。”
摸着脖子上的那块白玉,花沐儿问道:“师父为什么要将它送给我?”
温独风解释道:“师父知道你现在和裴亦尘那小子已经是两情相悦,若是不出意外,他这回回来也该向你提亲,到时候很忙,师父担心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所以有些话,想在现在和你说清楚。”
顿了顿,他又道:“裴亦尘虽是我燕山派的弟子,但是他在京城的身份也是十分的尊贵,你嫁到裴府也定会遇到不少的难事,可燕山离京城十分遥远,你就是受了委屈,师父也没办法替你出面,但师父早些年在京城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好友,这块玉他认得,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能解决,记得一定要去找他,并且把这块玉给他看。”
“那人在京城中也有一番能力,和你一样,他也姓花,你去了京城,只要稍微打听一番就知道了,京城中也只有一个花家是大户人家了,你切记了。”
花沐儿倒没想到原来温独风替自己把这么多的事情都想好了,故而便道:“师父的话徒儿一定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