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原来如此,金乌竟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难怪十八不愿嫁他!”
郁黛:“……”
十八横眉冷对,“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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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来回跑,入夜又闹了这么一场,待楚寻回房歇息,头刚沾上枕头,不一会就睡得昏天暗地。
夜里正睡得沉,忽听有人旁若无人的大声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睡的这般沉?摄魂术不该对圣女有用!”说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有些耳熟。
“难道说圣女并未借她的身体重生?”这一声粗嘎的语调太难听,太有辨识度了,楚寻当即就想起来他就是那个曾偷袭过萧烈的人,叫什么摄魂使来着。
“不可能!”这一声否认与其说是难以置信更像是拒不承认希望破灭。
“谁?”摄魂使拉住青莲,二人跳窗而出。
楚寻赶紧趁这空档睁了眼,想看清楚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奈何屋内漆黑一片,连一点月光都没。
又过了许久,屋内又悄无声息的进来一人,看身形是名男子。
他上前几步,探手过来。
嗖忽一阵风过,利刃划破那人伸过来的左手。若不是他退的及时,恐怕半个手掌都要被削断。
他难以置信,痛呼一声,“你!”后退几步,夺门而出。
楚寻起身,点燃屋内的油灯,匕首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她拿了条帕子将血迹抹干。自从上回她被鬼手和柏忠联手掳过一次后,她放在枕头底下的发簪就换成了削铁如泥的匕首。
说来惭愧,这把匕首还是她托金乌寻来的,毕竟她没什么江湖门道,贸贸然也找不到这样趁手的兵刃。
只是,刚才那对男女什么意思?借体重生几个意思?
就像她现在这样?
难不成,她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圣女”?
哈!
她就说么,她的来历肯定不平凡。
果不其然!
于是,后半夜,她也睡不着了。
乃至于到了第二日,小殷听到屋内有动静,打了水进去让她洗漱,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憔悴的脸。
那惨白的脸冲她一笑,露出一个更加诡异的笑。
小殷吓得一哆嗦,“寻姐,你怎么了?”
“嘻嘻,我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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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议事,发生了一件大事,边关传来奏报,言萧国大军半月前宛若神兵天降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赵国措不及防连连败退,狼烟四起。
赵国与晋国接壤,位于北方,赵国蛮荒之地,从君主到人民一个字野!俩个字很野!辅亲王常年驻守北方,防得就是赵国。而晋国与萧国中间隔着大小十几个戎族部落,萧国位于晋国东边,临海。萧晋俩国因为接壤的土地不多,平素能产生矛盾的机会也少,关系尚且和睦。
而赵国与萧国之间隔着一条天涧沧海江,江水绵延,直通东海。
说来这赵国和萧国一直矛盾不断,几任君主下来,大大小小也打过十几次仗,俩国恩怨深重。
萧国鼓励农耕渔业,渔民往澜沧江投放鱼苗,而赵国则专干别国栽树我乘凉的勾当,不等鱼苗长大,就偷偷摸摸的将鱼给打捞了。至于萧国曾倡议每年在鱼儿繁育产卵长成的几个月作为休渔期,赵国更是屁都不响应。让萧国大为恼火的是,萧国在澜沧江航道运输货物时有被打劫。
三月前,萧国的官银经水路意欲运往都城,无端在沧海江失踪了。
不仅银子没了,押送官银的官兵也没了,萧王震怒!
种种内情,就连晋国的探子都查探到了,更别提萧国了,实在是赵国仗着全民皆兵,治下百姓彪悍,打劫别人的时候,太过嚣张,连伪装都懒得做周密。
当然,萧国和赵国开战尚不足以让晋国朝堂震动,让他们担忧害怕的是,这萧国大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的?
若是他们猜得没错的话,那就要提一处更特殊的存在——安城。
安城背靠晋国,东临萧国禹城,北临赵国耒阳。
而安城内绵延的云雾山脉则是沧海江的发源地。
过往数百年,安城曾是兵家必争之地。
晋国开国皇帝堪称一代枭雄,打下晋国江山后,又将三不管地带安城给攻了下来。
自此后,安城便成了晋国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