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只希望娘能真能在齐大夫的医治下好起来,否则以堇宁王这样的情况,她想让他伸出援手,实在是难上难。而且她也不想再几番撞上去被他凶,被他吓,真是怪影响心情。
“你怎么还在王府?”在她身后,忽然响起张妙倾透着尖锐的声音。
虞秋回头看到对方,不大甘愿地福身,未语。
张妙倾走近虞秋,厉声质问:“我问你怎么还在王府?”她之前几天过来都没看到虞秋,便以为虞秋被赶走了,未想这次过来,会再看到对方,脸色便变得难看。
虞秋应道:“因为我是王府的舞姬啊!”
张妙倾稍一想,便面露气愤:“莫不是江哥哥还没将你赶走。”
“没有。”虞秋又向张妙倾福身后,越过对方离去。
张妙倾气冲冲地转头看着虞秋的背影,她不知道江哥哥为何在认清这狐狸精的面目后还不将其赶走,只知道自己很生气,也越发看虞秋不顺眼。她从不认为自己在一个舞姬面前需要顾忌些什么,便转过身朝虞秋的背影走去,抬起手就要将其往湖里推。
但就在她的手快靠近虞秋的背时,手腕突然被人给握住,她立刻怒视起碍她事的人,见又是个绝色女子,便更是不快:“你是谁?放手!”
虞秋闻声回头,见到风月,便觉得惊讶。
风月明显不将张妙倾放在眼里,直接将其给甩开:“滚!”
张妙倾岂容人这般对自己,她摸着被握疼的手腕,怒道:“本姑娘问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在堇宁王府造次管本姑娘的事?”
风月倏地抽出剑指着张妙倾,懒得与对方废话。
“你……”张妙倾何曾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之事,自然被唬住,她白着脸赶紧后退许多,更是愤怒地来回看了看风月与虞秋,“竟是在堇宁王府如此放肆,你们等着。”言罢她转身就跑离。
在西面的一处墙角后,白如嫙站在那里将这一幕的前前后后收入眼底。她眸色平静地再看了看湖边的虞秋与风月,似想了些什么后,便也离去。
风月忽地转眸看去,恰见到白如嫙的背影。
虞秋看着眼前的风月,默了会后,便问道:“刚才你与张姑娘是?”
风月收回落在西面的目光,应道:“她想推你入湖。”
虞秋闻言诧异:“原来是这样,那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谢。”起初她觉得对方是有些可怕的,现在渐渐觉得也没什么,因为对方是善恶分明的好人。
“不必谢。”
“对了。”虞秋突然想到什么,便又问,“你与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为何也在王府?这倒是凑巧,我是王府的一名舞姬,叫虞秋,你呢?”
“风月。”
虞秋见对方只回答了名字,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便作罢没有继续追问,只道:“你的名字很好听,是姓风?”
“不是。”
虞秋点了下头,忽然觉得与对方聊天挺累,不过她莫名觉得很暖,很想与风月交好,便欲再说些什么,抬眸间却见到堇宁王他们正朝这边走来,便看向堇宁王的脸,但他没看她一眼。
江成兮拍了下突然停下脚步的江以湛肩头,先一步踏过来从她们身旁路过,道了声:“走了。”
风月得令,跟在他身后一道离去。
见风月突然走,虞秋转身看向其背影。
站在她侧身不远处的江以湛,目光不知何时终于落在她身上,循着她的目光,发现她看的又是风月,他抿了下薄唇,迈步朝她走去。
虞秋见风月走远,才转过身,未想会看到堇宁王正在走向她,她措不及防撞入他那双难测的深眸中,下意识朝后退了些,忘记后面是湖的她脚下突然踏空,便惊呼一声,扑通掉入湖中。
江以湛见到这一幕,立刻大步过来,恰见到她在湖里利索地站起身。
虞秋自己狼狈地从湖里爬出,站在他面前,觉得懊恼急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水,下意识就道:“都怪你吓得我,没事总沉着脸。”
江以湛看着眨眼间变成落汤鸡的她,沉下脸:“敢与我闹脾气?”
这一幕,恰被寻过来的张妙倾看见,她面露惊讶之色,便冷哼着停下脚步,她倒要看看这不知尊卑大小,连她江哥哥都敢训的虞秋会遭到怎样的处置。
不止张妙倾,就连路过的两名丫鬟都因惊讶竟有人敢凶王爷,也停下脚步。
或许是因为王爷总是不拿自己如何,虞秋真变大胆了,也或许因为掉入湖中太不爽,虞秋一时口快后,听到王爷冷嗖嗖的声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仿佛吃过熊心豹子胆之事,她怔了下,赶紧缩起脖子道:“我不是故意的。”
话语间,她因为害怕,正一步步往后挪。
江以湛眼见着她又要退入湖中,立刻伸手拉住她。
虞秋愣愣地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手,想到什么,这才转头看了下身后的湖,便赶紧抽出握在他宽大掌间的手,走到一旁去了。
手里温软滑腻的触感消失,江以湛衣袖下的手指轻搓了下。
他看着她由头到脚,一身湿漉漉,似乎有些冷得打颤的可怜模样,不经意间注意到她的衣服因湿透而紧贴身体的光景,他看了眼她身前难以言喻的美景,眸色深了深,便脱下自己的外衣扔到她身上。
他这准头不对,直接盖住了她的脑袋。
虞秋突觉天黑,立刻拉下盖住自己的玩意,低头一看,见是件黑色的衣服,便来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与脱下外衣的他,面色惊讶。
江以湛面不改色,只道:“穿上,回去。”
“哦!”虞秋乖乖将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像拖个床单在身上似的,转身朝东去,不想因为衣服太大,拖拖拉拉的,她一脚没踩好,忽然被长长的衣摆给绊了下,惊呼着摔倒。
江以湛倏地大步过去拉她,却只拉下自己的衣服,她再次滚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