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见对方来致歉,忙借机陈情道。
易倾心女儿身份被揭穿,一时更觉尴尬,一溜烟又往楼梯跑去,“噔!噔!噔!”已消失在众人面前。
“呵呵,舍妹年少不懂事还请少侠勿怪。”易布衣无奈道,“对了,还未曾请教众位?”
湛通虽不如何在江湖上走动,但真武观一应的招待多是他来出面,人情事故比余人要通晓得多,当即抱拳道:“哦,失礼了。贫道湛通,我们一行是都城真武观的,这位是贫道的师弟梅远尘。”易布衣已先行自报了家门出处,按江湖规矩,便是对方并不问起,自己亦当报上来处的,是以湛通言“失礼了”。
“哦,原来是国观的高人!失敬失敬!”易布衣大惊回道。所惊有三,其一是真武观乃大华国观向来少于武林门派打交道,江湖上对他们所知甚少,不想今日竟在此间遇见;其二是这个少年看起来似乎比自己还小得多,却竟是这个老道的师弟;其三是他已听出路上传音致歉之人便是这位少年,讶异他竟有如此惊人武功。心想,对方十三人,似乎各个是高手,好在是和对方结了善缘。
“上菜咯!坤、离位十二桌尊客,肉丝萝卜丁十二碟!香煎荷包蛋十二碟!”客栈跑堂小厮吆喝道,四个大妈子端着好大个的食盘从伙房稳稳行出来。
易布衣见镖队的饭菜已上,自己不动筷,镖中兄弟绝不敢动筷,乃辞道:“湛通道长、梅少侠、各位道长,布衣不打搅各位饮食了!”
易倾心躲在房中,闻着楼下传来的喷香肉菜味,只觉肚中饥肠辘辘。“原来,我打他打得那么重。”易倾心想起梅远尘脸上那清晰的五个指印,忍不住想道,“当时雨势猛烈,或许他实在不曾注意那许多。唉,可谁叫他竟光着膀来抱自己!”越想越烦,后面索性不想了,躺在床上蒙头装睡。
“咚!咚!咚!”三响叩门声后,只听易布衣在门外叫道:“倾心,我给你带了饭菜来。”
易倾心蒙在被子里,听得自己肚子在咕咕叫,正在心里暗骂,“哥哥这个饿鬼,怎吃那么久?还不来给我送饭菜!莫不是把我忘了?”这扣门声响起,她便跳起了来。易布衣话才说完,她即开了门,忙伸手接过小餐盘,在房内茶案坐下,全然不顾形象吃起来。
“傻妹妹,饿极了罢!”易布衣柔声道。见妹妹只顾着吃,并不睬自己,也就闭口再不言语。待她把两碗饭菜吃完,抹了嘴,才道:“现在已吃饱了,气也该消了罢?”
“甚么?”易倾心没好气翻眼道,“我都饿了好久,也不见你们送吃食来!”说完,伸手在易布衣臂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骂道:“你便是这么对你妹妹么!”
易布衣哈哈大笑:“谁叫你使小性子啊!饿一下算是给你一点教训。”见妹妹不闹了,乃道:“这十三位是真武观的高人,你打了人家实在不好,听三哥话,还是给那位梅公子赔个不是罢。”
易倾心并不答话,站起身推着易布衣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不理你了,你出去。”
易布衣任妹妹推着自己,至门口处忽然转过头笑着低声说了句:“我问过了,他住乙字号,楼梯口第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