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骂我流氓?说不得说不得……
沈茶颜哼了一声,心说还不是偏心,然后她习惯性的走到院子一侧,也不需要去看,就在墙角处把那柄自己削的木剑抽了出来,树上挂着一个吊环,很小,刚好她的木剑能够刺进去,风吹吊环晃动起来,她站在那不动如山,出手,疾如闪电,每一击都精准的把木剑送进吊环里。
“喂!”
她一边刺一边喊了一声。
“什么事?”
正在洗澡的沈先生问。
“什么时候给我一把真正的剑?”
“当你千刺不误的时候。”
沈茶颜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继续刺剑,第一百三十二剑刺空,她恼火的微微皱眉,然后很不耐烦的重新计数。
一百五十七次,失误,重新计数。
两百零二次,失误,重新计数。
九十九次,失误,不再刺下去了。
沈茶颜把木剑放回去,她很清楚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心境已经开始变得烦躁,此时再练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去干嘛了?”
“买菜。”
沈先生换好衣服出来,又在躺椅上坐好,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本册子一支笔,他用的是一种很特殊的笔,很特殊的墨,写在册子上的东西直接看是看不到的,需要用特殊的法子才能显现出来。
“需要这样小心吗?”
沈茶颜看着沈先生那专注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需要,而且还不够小心,我刚才就已经在后悔了……我不应该把包药给车夫,那是只有我才能配出来的伤药。”
“怎么会那么巧,云霄城距离这里至少几千里,消息不通,谁会知道?况且你在云霄城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当初熟悉你的人多半已经去了长安飞黄腾达,谁会注意到一个车夫手里的伤药?”
“还是小心些好,你知道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沈冷。”
他用的是他们两个字,不是她。
沈茶颜知道,经过十几年的时间,当初一人做恶的那个她已经在自己周围形成了一个共同利益的团体,这个集团当然是以那庞大的家族为核心,虽然从大宁天成元年开始,那本该一飞冲天的家族被打压的抬不起头,可谁敢低估了那家族的能量?
十二年前那个女人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来,然后咬着牙撑着,只要她撑过前二三十年,后面谁还能阻止的了她的家族崛起?
“你在写的是什么?”
沈茶颜又问了一句。
“兵法。”
沈先生说道:“我仔细考虑过很久,送他走哪条路会更快些,这两年的观察之后,尤其是今天一天的考验之后,文那一条路真的不适合他啊。”
沈茶颜脑子里出现了沈冷穿上书生长衫拿着扇子之乎者也的样子,然后使劲儿摇头,心说可真恶心。
“既然是要走更凶险的路,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他送到四库武府?”
小姑娘对四库武府还真是向往,念念不忘。
“不敢。”
沈先生写完最后一笔,今天想到的算是记下来了。
“况且,四库武府里的那些家伙,哪一个比得过我?”
沈先生把册子收起来,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那小家伙会买回来些什么,你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再不喜欢吃肉也要吃。”
听到这句话,沈茶颜的眉宇间生出一股厌恶来,她当然不是厌恶沈先生。
“他应该不会买太多东西回来,因为他比你更知道钱的重要性。”
沈茶颜:“呵呵。”
沈先生道:“不如打个赌?他若是花了超过五十文钱,算我输。”
沈茶颜道:“五十文钱?能吃什么?”
“吃鱼。”
沈冷从外面很艰难的走回来,看起来确实很吃力,因为他带回来一条鱼……事实上,就因为在江边遇到了这条鱼,所以他一个铜钱都没花就回来了,事实上,那应该不算鱼……
沈茶颜嘴角抽了抽:“这鱼不好抓吧。”
沈先生嘴角也抽了抽:“你是光膀子打的吧?”
沈冷心说这笑话可真过时啊。
他带回的,是一条一米三四长的鳄鱼。
南平江里,鳄鱼并不少。
“打的时候确实有些艰难,幸好我比它聪明多了。”
沈冷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衣服上被撕破的地方显然不少,但却没有伤,看起来他是真的累坏了,恨不得现在就躺下来才好呢。
他一屁股坐下来,拍了拍那鳄鱼的背:“容我歇一会儿,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果园,外面堆了不少果木,我去抱一些回来把这东西烤了吃。”
沈茶颜咽了口吐沫:“你烤过?”
沈冷想了想自己在孟老板家挨饿不得不去江水里摸鱼的往事,好像就在昨天似的……嗯,是的,确实就在昨天。
“烤鱼谁没烤过?只是没烤过这么大的,鱼鳞也没这么厚!”
“你管这叫鱼鳞?”
“不然呢……”
沈茶颜一转身就走了:“我自己煮面,你们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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