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秦玉霜轻轻对苏元靖说道。
她深深看苏元靖一眼,转过身,缓缓朝门帘走去,眼尾的泪水无声无息滑落而下。
商枝抿了抿唇,知道秦玉霜虽然怨恨苏元靖,心底对他到底是有感情。
两个人夫妻多年,哪里是说放下便能放下?
“娘,回去了。”商枝走上前,扶着秦玉霜送她出府。
遇上苏易。
苏易站住,看着眼睛通红的秦玉霜,对商枝道:“你送娘回去,这里有我。”
“好。”商枝搀扶着秦玉霜上马车,让苏易转告薛慎之,“你告诉他,我先回去了,待会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去苏府接我。”
苏易点头,快步入府。
商枝坐上马车,秦玉霜抱着商枝,泪水洇湿商枝的肩膀。
她一动不动,一只手抱着秦玉霜,一边拍着她的后背。
“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过去多久,秦玉霜嗓音嘶哑地说道。
商枝无言。
秦玉霜哭了一通,宣泄出来,心情好了稍许,她拿着帕子擦干净泪痕。
“枝枝,他给你上了族谱,起名叫苏窈。”
商枝一怔,这是苏元靖为了讨好秦玉霜的手段。
马车停下来,秦玉霜走下马车,就看见兰心等在门口。
商枝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门口的兰心,“兰姑娘要出门?”
“是啊,我听说苏伯父出事,苏易去了平阳候府,想过去看一看。”兰心眼里布满担忧之色。
商枝道:“你不用过去,他们都在忙,无暇顾及你。”
兰心神色不变,温顺的与她们一起进屋。
商枝看着秦玉霜满面疲惫之色,之前受到惊吓,点了安神香,让秦玉霜躺在床上休息。
秦玉霜躺在床上,商枝给她盖上被子。
“枝枝,你不必守着我,出去歇一会。”秦玉霜想一个人呆着。
“好,有什么事,可以唤我。”
商枝起身走出内室。
兰心守在外屋。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一直到天色黑下来。
苏易与薛慎之一起过来。
商枝看着苏易指使随从收拾箱笼,问道:“大哥,你要搬去侯府?”
“嗯。苏越与娘住在这边。”苏易与苏越商议过,苏越对侯府的一切十分抗拒,他提出带着秦玉霜住在铜雀街。他抬头看向兰心,“你的伤好的差不多,我明日安排人送你回蜀地。”
“不。”兰心惶然地站起来。
苏易目光如炬。
兰心避开苏易的视线,在他的视线下,她无所遁形。
“我……我等你办完丧礼之后,再离开。”兰心怕苏易不答应,退一步,低声说道:“我过两日要换药,换完药就走。”
苏易的确为苏元靖的丧礼忙得脱不开身,也不再管她,叮嘱管家,三日后送兰心离京。
苏易去屋子里拿着重要的东西,便又赶去平阳候府。
兰心见苏易离开,她回了屋子。
商枝进去探望秦玉霜,秦玉霜脸颊上还有泪痕。
“枝枝,你和慎之回去,娘现在没事了。”秦玉霜嗓音沙哑,不想要商枝担心。
商枝顺势坐下来,问她,“你是如何被人掳走的?沈秋不是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吗?”
秦玉霜回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按揉着胀痛的额角,缓缓说道:“兰心住在府里,她身上穿着的是我以前做的衣裳,没有穿过的。想着今日带着她出门去成衣铺子,给她买两身换洗的新衣裳。她也不挑,买了两身素色衣裳,我正好遇见你干娘,便准备去茶馆坐一坐。她说头有些晕,便让沈秋先送她回府。我与你干娘在茶馆里坐了半个时辰,相互道别之后,走出茶楼,就被人给掳走。”
“大哥没有告诉您,不让沈秋离身?”商枝皱紧眉心,语气不由得严厉,“您记住了,今日起,不许让沈秋离身。”
秦玉霜哪里知道今日会出事,“兰心不安全,我让沈秋护着她。”
商枝叹息一声,叮嘱秦玉霜一番,让她注意身体,便与薛慎之离开。
——
兰心一直关注着商枝,她离开苏府之后,她背着小包袱,就去了平阳候府。
平阳候府的人,见到兰心是从苏家的马车上下来,又听她是找苏易,想着侯府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她进去,“姑娘,您要找世子,过一段时间再来。若是有重要的事情,便留一句口信,老奴给您转达。”
兰心轻声漫语道:“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兰心要见他。”
“姑娘,侯爷去世,今日实在不方便接待你。”门仆将门关上。
兰心望着紧闭的门,抬手准备敲门。
“这位姑娘,你找谁?”陈妈妈手里拿着跌倒酒,上下打量着兰心。
兰心防备地望着陈妈妈。
陈妈妈笑道:“我是二夫人的陪嫁妈妈,姓陈。”
兰心仔细打量陈妈妈,看着她手里的牌子,确认她是平阳侯府的人,轻声说道:“我来找苏易。”
陈妈妈眉心一跳,细细看兰心一遍,看着她肩膀上的包袱,不动声色道:“姑娘是世子的什么人?”
“我……”
陈妈妈听她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身份,将门敲开,对兰心道:“天色黑了,姑娘是来投奔世子的,便随我去二房,待我派人去通知世子,看他怎么安排你。”
兰心点了点头,“有劳陈妈妈。”
陈妈妈意味不明道:“不必客气。”
领着兰心去往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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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还有三四天,能大结局了。
小绫子终于在抗拒几年之后,明天准备去做胃镜了,敬小绫子是一条汉子吧!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