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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才开一次花,下一次开花,便又要等三千年,这么说来,他便能得到长生!
这是他一直渴求的。
“皇上,你要护好这盆花,若是花夭亡了,您也大限将至。”华敏公主手指抚摸着娇嫩的花瓣,“这花是神花,若是有煞气极重的人与天煞孤星,会妨碍神花,皇上小心呵护着。”
元晋帝的心情好转起来,当即给国师重赏。
国师留下一瓶药给元晋帝,而后方才离开。
华敏公主告退,让九娘子送她。
元晋帝让九娘子多与华敏公主亲近,他则是将神花放在枕畔,寻常人别说是碰一下,即便是多看一眼也不能。
九娘子望着所谓的神花,不过是普通的阿芙容罢了。
额吉知道元晋帝迷信,求问长生不老药,如今即将要病入膏亡,一个不想死又迷信的君主,听闻额吉编造的这一番花,只怕明知是不可能的,也忍不住会去相信,因为对他来说人生还要期盼。
“那只玉杯,你用过?”
华敏公主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九娘子被吓一大跳,她抚着胸口,脸色发白的看向华敏公主。
华敏公主轻嗅着她身上的酒味,“阿九,你可知为何你饮酒无事,而元晋帝却毒发吐血?”若不是她及时喂元晋帝服下解药,只怕早已驾鹤西去了。
九娘子双手紧握成拳头,面色苍白。
“因为这玉杯你阿布在底部涂一层毒,再打上一层蜡将毒药给覆盖,你喝的第一杯酒,那一层蜡并未化去,因而你的那一杯酒并没有毒。等元晋帝喝第二杯的酒水,底部那一层蜡化去,毒药溶解进酒水中,他喝下的就是毒酒。”华敏公主看着九娘子愈发惨白的脸色,得意的笑了,“在你未传出怀孕的消息前,元晋帝无论如何也不能死。你要看好他,元晋帝若是死了,额吉气急的时候,可不知道能不能管住这张嘴,交代出你阿布下毒的一事。”
九娘子心里知道的,她亲眼看见阿布将毒刷上去,再烤上一层蜡,才会劝元晋帝烫酒服用。
只是……她没有想到额吉也知道。
并且,她不想要元晋帝死!
只要元晋帝死了,她就能够得到自由,可如今华敏公主不但不许元晋帝死,还想要她怀上孩子,元晋帝都快要病死了,她还怎么怀孕?
这么一想,九娘子也便问出来了,“额吉,皇上已经病得不行了,我如何有孕?”
华敏公主倒是笑了,她望着九娘子担惊受怕而变得惨白的脸,眼中竟是有了几分笑意,“这件事你不用担心,额吉自有安排。”
九娘子望着华敏公主离去的身影,浑身虚软的往后倒去。
赛罕连忙搀扶住九娘子。
九娘子猛地将赛罕推开,这是她额吉的人,她该将赛罕赶出去。
可是九娘子知道她不能,赛罕不在她的身边,她便真的无人可用。她的额吉,也会想方设法,往她身边放人的。
九娘子脑海中浮现华敏公主的话,心里痛苦不堪,只期盼着庆功宴,早早的到来,那时候,阿布就能将她给带走。
九娘子如提线木偶一般,麻木而僵硬的去往她的寝宫。
元晋帝病倒之后,九娘子只需要每日元晋帝三餐的时候过来服侍,其他时候,便住到她自己的寝宫中。
赛罕给九娘子倒一杯水,九娘子并不愿碰。
只要她额吉来宫中一趟,九娘子便格外的防范赛罕。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赛罕,你出去。”九娘子饮了酒,喉中不舒服,她想要喝水,便将赛罕遣出去。
赛罕一言不发的退出去。
九娘子从床上翻身起来,将自己塞在床底下的水囊拿出来,喝了几口。塞上木塞子,将水囊藏好。她疲累的躺在床上,觉得脑袋有些眩晕,抬手揉着自己的脑袋,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等候在门外的赛罕,听到屋子里拉开脚踏板的声音,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她紧咬着牙根,才克制住冲进去叫九娘子丢掉水囊。
她知道九娘子已经对她生出防范,知道她不愿意碰自己的递过去的东西,在床底下藏水囊,她将药下在了水囊里。
赛罕深深吸一口气,她听见里面没有动静,抬手敲门,“小姐?小姐?”
许久,不见里面有动静,赛罕推门进去,就看见九娘子沉沉睡过去。
她还未有反应,身后一道阴影笼罩过来,赛罕回头望去,赫然发现是带着神花去见元晋帝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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