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慈和于吉看空地去了,与蔡稷研究着在哪里建造房舍和摆放丹炉。
山崖边只站着曹铄和郭嘉。
站在曹铄身旁,和他一同眺望着远处,郭嘉说道:“公子在我面前,其实不用遮遮掩掩。从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到很多东西。”
扭头看向郭嘉,曹铄问道:“郭公能看到什么?”
“对权势的执着。”郭嘉说道:“如果让公子接管了曹家,将来这天下就是姓曹,而不是姓刘了。”
“郭公可不敢乱说。”曹铄连忙说道:“大逆之罪,我可担待不起。”
“成则王侯败则寇,天下如果都是公子的,公子逆谁?”郭嘉微微一笑问道。
“我也说过了,父亲忠贞汉室,如果我有半点对汉室不忠的表露,很可能都被视为逆子。”曹铄说道:“罪臣我做的起,可逆子我却不敢做。”
“曹公当然不可能做出悖逆汉室的事情。”郭嘉说道:“他是以匡正汉室为名起家,如果将来背弃汉室,岂不是被天下人唾弃?”
“郭公的意思是……”曹铄问道。
“我的意思是公子并没用这个名义起家。”郭嘉回道:“也不用像曹公那样背负很多。将来天下由谁来坐,还不是公子一念之间?”
曹铄哈哈一笑:“郭公说笑了,如今强敌环视,哪一个没有坐天下的念头?我可不像袁术,迫不及待称帝,只是死路一条。”
“这么说公子也有称帝的念头?”郭嘉微微一笑,向曹铄问道。
曹铄一愣,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念头?”
已经明白了曹铄的心意,郭嘉微微一笑看向远方:“无论公子想做什么,只要不危害到曹公,我都会鼎力相助。”
“多谢郭公!”曹铄抱拳向郭嘉拱了拱。
他随后说道:“郭公要帮我,首要的是保重身体。丹药我会让左慈和于吉为郭公炼制,将来郭公自己就不要再炼了。”
“公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那个丹药的方子有问题?”郭嘉问道。
曹铄点了点头:“郭公的丹药方子有铅汞两味,那两味对人不仅没有半点好处,还会让人脏器早衰,所以郭公方子才告诉于吉,他就大吃一惊。真正有能耐的术士,是不可能用铅汞炼制丹药的。”
“原来是这样。”郭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公子,我还真是差点自误!”
“现在还不晚。”曹铄说道:“华佗先生身在许都,可他擅长的却是外伤。我这里有位张仲景先生,他可是擅长内部脏器的医治。回到寿春,还是让他帮着郭公看看,中了铅汞的毒已有多深。”
“公子认为我中毒了?”郭嘉一愣。
“郭公难道就没觉得胸闷气喘浑身乏力?”曹铄说道:“看你脸色,可不是太好。”
郭嘉愕然。
胸闷气喘的感觉他早就有了,而且还时常会怕冷。
可他却从没告诉任何人。
曹铄居然一口就说了出来。
微微一笑,曹铄没再多说。
看好地方的左慈和于吉走了过来。
到了曹铄身后,俩人行礼,左慈说道:“公子,我们已经看好了建造房舍的地方。”
“那就准备建造吧。”曹铄说道:“再让人引一支山泉过来,也不用两位先生跑太远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