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希凡说着,苦笑起来,“可是谁想到,事后,他们根本就不认账,反而还要逼着你去为他们做事……羽晨,爸都知道你为爸做的一切……所以,才更不希望你被他们利用。”
“爸,我不会被他们利用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羽晨认真道。
权希凡点了点头,“你若真的知道就好了……一旦做了做事,以后便会步步都错,再也没有改过的机会了啊……爸不希望你再走爸的老路,直到亲人离开后,才后悔莫及……”
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其实,老二他没那么坏的……是他打醒了我,让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可笑多无情。我一直以为,老二最恨的人就是父亲了。可是没想到,他的恨与爱相比,差了太多……而我,从小到大都被父亲保护着,宠爱着,却连老二的一半都比不上,真的是羞愧万分……”
羽晨从后视镜里看了父亲一眼,他的表情很诚恳。“可是二叔确实抢走了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一定会抢回来。”
“抢回来又如何?既然都是权家的,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权希凡难得的说了句公道话。
“当然不一样了爸,当初他因为嫉恨而把我们赶出去,现在,我就要把当初受到的苦和委屈都回报给他!……”
“罢了,你想怎么做就做吧,只是记住,一定不要把权家交到外人的手里……那样,爷爷也不会甘心的……”
权希凡也没办法再管了,儿子的性子太过于执着,不是他说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羽晨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却已经应了下来,而且,他一直都没打算真的跟那个疯子合作啊。
只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
权家老宅,客厅里。
一道身影正在沙发上坐着,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
他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公文包,里面放着重要的文件。
没一会儿,院子外响走车子驶入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佣人们恭敬道,“夫人,您回来了,乔律师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乔律师?”吴玉洁眉头一皱,忽然间便明白了。
怪不得简璃让所有人都回来,竟是乔律师要宣读遗产了。
一时间也忘记了心头的愤怒,匆匆进了客厅。
胡蝶听到乔律师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找人对遗产动手脚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宣布?
一时间也心急的跟了进去。
乔律师与吴玉洁问好的时候,老大一家也到了。
安静的进了客厅,远远坐在一边,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乔律师,人差不多已经齐了,现在就公布吧。”吴玉洁等不及开口道。
乔律师看一眼在场的人,淡淡道,“夫人,二少爷不是还没回来么,必须等人到齐了以后才可以开始。”
吴玉洁撇撇嘴又坐下,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她想要知道老爷的财产是怎么分配的。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总不会什么都得不到吧?
其实,她之前也曾私下里联系过乔律师,希望他能透露一些消息。可是乔律师却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甚至连面都不见。
也难怪,乔律师几乎就是老爷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会对老爷忠心了。
后来她打算再想其他办法的时候,老爷却突然发生意外去世了,这事便也没有再进行下去。
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老爷的遗产到底是怎么分配的,若是真的没有她和幻儿的份,可该如何是好?
除了她之外,胡蝶也坐立难安。
因为她是现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遗产分配内容的人。
明明知道一切,却又不能说出口。
因为遗产跟她没有一分钱关系。
此时暗自咬牙,都怪那个疯子,做事太过焦急,不仅毁了她的婚礼,更是毁了她在遗嘱上动手脚的机会!
可偏偏,她有把柄在人手上,又没办法怨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客厅里的人性子越来越急。
那哗啦啦的声响,如同在人心头敲击着一般,越发让人难耐。
倒是权幻,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跟平日一样,懒散的窝在沙发里。
对于遗产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他有自己的工作,赚的钱也足够自己花天酒地,享受生活了。要那么多遗产有什么用?
那种为了争夺遗产而打得头破血流的事,他也做不出来。
就在烦躁最大化的时候,两辆车子缓缓的驶进了院子。
岳勇带着羽寒和月儿先走了进来。
两个小家伙安静的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原本是坐在吴玉洁身边的,可是今天,在墓园听了奶奶说自己妈妈那么多坏话以后,兄妹二人对奶奶的看法已经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