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出真相,绝对不能对白霜霜用刑。于是,白霜霜暂时逃过一劫,等证
据确凿的时候再做定夺。
虽然暂时不用挨家法,但白霜霜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明朗。
事实上,当顾锦清不分青红皂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她耳光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心。阮静幽担心白霜霜会做傻事,带着紫嫣来白霜霜的院子劝她一定要想开,柳红霓形迹可疑,故意用腹中的孩子来打这个赌,摆明了是要置白霜霜于死地,如果白霜霜一个想不开真的做傻事,岂不是如了柳
红霓的愿。
而且柳红霓今天演的这出戏实在是太离谱了,就算她想害白霜霜,也没必要用孩子做筹码,除非,柳红霓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阮静幽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从头到尾柳红霓根本就没怀过孕。“静幽,你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就像你之前对我说过的那样,我没有错,错的是别人,如果我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不是太愚蠢了么。而且柳红霓也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再怎么说,那也是
一条小生命,如今就这么没了,她心里难受也是在所难免,也许等事情淡了,一切就会平静下来。”
阮静幽看着若华用冰袋帮白霜霜敷脸,顾锦清那两记耳光可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白霜霜原本白晳瘦削的脸颊,竟被他打得肿胀不堪,狼狈不已。
阮静幽强自按下心中的苦涩,冷笑一声:“如果柳红霓真的是一个本份的女人,今天的一切也未必会发生。霜霜,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白霜霜接过冰袋,伸手示意婢女先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白霜霜走到阮静幽面前,一把抱住对方,将面孔埋进阮静幽的颈窝处。
虽然没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但颈窝处传来的一阵温热的湿意却告诉阮静幽,白霜霜哭了。
“静幽,你是个好姑娘,此生能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阮静幽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急忙拉开彼此的距离,紧张地道:“霜霜,好好的,你怎么说这样的话?”白霜霜笑着抹了把眼泪:“别紧张,我就是突然觉得很感慨。曾经我真的以为女人的一生是要靠男人来维系的,是你告诉我,把自己生命的全部都托负给男人,实在是大错特错。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发现自
己突然看明白了很多事,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份释然,所以顾锦清对我所做的一切,原来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可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打你……”
阮静幽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忍不住设身处地的去想自己。如果有一天,顾锦宸也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泪眼而抽她的耳光,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白霜霜这份坦荡和释然。爱情或许不是人生的全部,但爱情绝对能将一个人的心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