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兰仰起漂亮的面孔,理解似地点头:“妾身当然知道,祭天大典发生的事情现在传得京城上下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那块古碑是老天爷降下的旨意,并扬言要废你太子之位。可是太子,妾身相信这所有
的一切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故意将太子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如果妾身没猜错,这个在暗中搞鬼的人,说不定就是太子的老对手,景亲王。”
太子颇有深意地看了怀中这个小女人一眼,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错觉。
他从十四、五岁起便纵横情场,阅女无数,各式各样的女人也算是见识颇多。可是他之前选女人,只重相貌,不重才情,所以太子府里大多数女人的存在价值都跟漂亮的花瓶没两样。
没想到阮静兰和那些花瓶竟然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她就像是一朵解语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触动对方的心弦,以至于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便跟着她的想法走。阮静兰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太子的兴趣,便再接再励道:“太子,您别怪妾身不识好歹,私下诽议朝廷之事,妾身只是不想太子陷入险境、被人设计而置之不理。景亲王这人诡计多端又睚眦必报,之前他在金銮殿上被人举报贪污银饷,并被当庭责打六十大板,害得他里子面子丢了一地,如今肯定要想方设法将这个败局扳回来,而太子首当其冲,成为景亲王的报复目标。所谓的天降神迹,其实就是他在故弄玄
虚,依妾身之见,皇上英明神武,肯定能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祭天大典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太子的位置却依旧稳如泰山,这足以证明,皇上根本不会受舆论所扰,将太子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被她这么一分析,太子心里似乎也有了些底气,他用力点了点头,认同道:“听说前些日子阎廷昊曾带着大臣去御书房见圣驾,可父皇却很是不客气地把他给打发走了。如今想来,静兰你说得应该没错,如
果父皇真的在乎古碑上所写的那八个字,想必我这个太子早在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就被拿下了。”
阮静兰笑了一声:“所以太子不要再有什么顾虑,您只要认真做好自己的本份,尽可能不在朝廷里犯下什么大错,皇上和诸位大臣是不会对太子的能力产生质疑的。而且……”她语气一转,无比认真地看了太子一眼:“您别怪妾身说话太直接,当今皇上只有您和景亲王两个儿子,若是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景亲王当仁不让一定会被皇上扶持到您现在的位置上。与其给别人留机会
,倒不如……”
阮静兰表情一狠:“将这个机会彻底的、永远的变成太子自己的!”
太子神色一肃:“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想办法解决了老四?”
阮静兰微微一笑:“妾身可什么都没说。”
太子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被抬进太子府之前,曾经苦苦哀求我放过你,因为你心里喜欢的男人,是老四,而不是我!”
阮静兰面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太子,谁没有糊涂的时候呢,妾身当日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蠢事,还不是被虚浮的外表所迷惑?当时太子府里已经有了那么多貌若天仙的美人供太子一人欣赏,而妾身……”她做出一个害羞的表情:“妾身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待嫁的黄花大姑娘,就算对太子有什么觊觎之情,也是打心底不愿意和众多女子共侍一夫。偏偏那个时候景亲王人气正盛,而且他府上又没娶主母,所以……妾身才会犯下糊涂,做出那样的蠢事。如今想来,妾身那时真是年纪小又不懂事。自从嫁给太子之后,那样的心思便再也没有了。因为妾身现在的夫君是大阎朝的太子殿下,比那景亲王不知要尊贵多少倍
。如果日后太子能荣登大宝,妾身自然就是大阎朝的贵妃娘娘,所以妾身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太子扶持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正是夫荣妻荣,妻凭夫贵嘛!”
太子被她连哄带骗,说得是心花怒放。
他忍不住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些,叹息道:“你也别怪我当日对你那般心狠,如果不是你跟你那个三妹妹在鹤香楼说出那样一番话,我也不会求父皇降旨赐婚,在一气之下想要折磨于你……”
听到这里,阮静兰似乎听出了几分不对劲,她仰着头,不解地看着太子:“我和三妹妹在鹤香楼说出那样一番话?殿下,恕妾身愚钝,您指的是……”
太子以为她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便故作无所谓地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又心心念念为自己的夫君着想,从前的那些事情,我也就不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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