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道?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再过不久,阮家这位二小姐就要被抬进太子府给太子当侧妃,阮夫人,莫非你忘了,我是大阎朝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女儿见了我,不但不乖乖过来给我磕头行礼,反而还把我这个太子妃当成透明人视而不见,你们阮家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这种没教养、没规矩的姑娘,日后有什么资格被抬
进太子府,给咱们大阎朝的太子当侧妃?”
谢氏差点被太子妃的一番斥责给气晕过去,她觉得太子妃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小题大做。今天来蒋府参加蒋夫人寿宴的客人不计其数,人来人往,她们只顾着跟熟识的人聊天,根本就没注意到太子妃大驾光临,而且在场这么多人,也没见谁上前给太子妃磕头行礼。太子妃别人的理不去挑,偏
偏来挑她们家静兰的,这不是明摆着给静兰找不痛快么。谢氏心里恨了个半死,脸上却不得不露出恭敬的模样:“太子妃真是错怪我家静兰了,静兰从小接受正规的礼仪教导,见了贵人,怎么可能会不视而不见呢。刚刚之所以怠慢了太子妃,是因为这里人客太多
,一时之间没注意到……”
没等谢氏解释完,太子妃便不客气地截断对方的话:“阮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说,我这个太子妃太过没有存在感,所以来了这么久,都没能入得了阮夫人和阮二小姐的眼?”
“这……”
谢氏被太子妃咄咄逼人的姿态给逼得无路可退。这时,挨了一巴掌的阮静兰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太子妃行了个磕头大礼,委委屈屈地道:“太子妃教训得是,确实是臣女疏乎了规矩,没能在第一时间给太子妃行礼下跪,这是臣女的错,还请太子妃大人大量,别跟臣女一般见识。若太子妃觉得臣女哪里需要改进,待日后臣女嫁进太子府,还请太子妃亲自督促教训,毕竟咱们要侍奉的男人是当朝太子,想做他的女人,要是连最起码的规矩
都不懂,也就没有资格站在太子身边随侍在侧了。”
就在阮静幽和金珠宝诧异于一向高傲的阮静兰,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就见身穿华服的太子殿下已经信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倾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先是看了眼太子妃,随后又将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阮静兰身上。
见太子来了,太子妃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丫头罢了。”这时,阮静兰微微抬头,将自己一张被抽肿了的脸颊故意展现在太子面前。她睁着一双饱含水气的大眼,委委屈屈地看着太子,眼圈略红,微咬着下唇,那副哀哀泣泣的模样,倒让太子殿下心头没来由地
狠狠一撞。阮静兰之所以能被称之为京城才女,并非是空穴来风、浪得虚名。她有才有貌,也很有心计,刚刚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太子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所以故意在众人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就是想告诉太子,无论
两人之前有什么误会,既然老天爷已经安排她日后要服侍的男人是太子,那么她不但会认命,而且也会像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一样,认认真真陪在太子身边,做他的知心女人。
太子本来就对阮静兰有几分觊觎的心思,即便之前在鹤香楼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如今看到阮静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激起他心底的一丝保护欲。
他上前一步,将跪在地上的阮静兰扶了起来,柔声问道:“你的脸怎么肿了?”
被他这么一问,含在阮静兰眼里的泪珠子顿时落了下来。她轻轻哽咽几声,用男人听了就会酥到骨头里的声音低喃:“是臣女不懂规矩,挨了太子妃的训斥,这是臣女应得的,臣女受之无愧。”
她越是委曲求全,便越是能激起男人对她的保护欲。如果当今太子是个品德端正的,未必会受到阮静兰的盅惑,怪就怪在,太子是个重色忘义的。他原本就对阮静兰存了几分霸占的心思,眼下被阮静兰这副含羞带怯、温柔小意的样子一勾搭,他伸出食指,在阮静兰红肿的脸颊上轻轻荡了一下,关切地道:“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若不及时敷药,肯定会越来越严重,来人,带阮二小姐去偏房歇着,再去请个大夫,给二小姐的脸涂点消肿的药,好好的姑娘家要是
破了相,本太子可是会心疼的。”说完,他又回头瞪了太子妃一眼,轻斥道:“你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一个姑娘家算怎么回事?难道你忘了今天是舅母的生日,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不能在
舅母面前闹这么一出。”被太子当众教训的太子妃差点气昏过去,经过之前那场风言风语,她以为太子已经不再把阮静兰当回事了,没想到被阮静兰这个小贱人一勾搭,太子又露出好色的本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完全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