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阮静兰一连抽了好几个耳光。身体刚见恢复的琉儿是最惨的一个,她本想趁二小姐发脾气的时候上前安慰几句,趁机改善一下主仆之间有些僵硬的感情,结果阮二小姐不但视她的热心于不顾,反而还用力将一个大花瓶扔在她的头上,
砸得琉儿血流不止,当场晕倒。阮大小姐带着婢女刚刚踏进映花轩的院门,就被迎面飞来的一本书砸中了下巴,虽然书本的威力比花瓶小了许多,可一向娇生惯养的阮大小姐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被砸得一屁股摔倒在地,还是把她气得花
枝乱颤,差点跑过去跟阮二小姐拼命。
“静兰,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这映花轩可是你自己的院子,你把自己的院子砸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这是发疯给谁看呢?”
被婢女从地上扶起来的阮大小姐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顶,先是被金珠宝那小贱婢以下犯上地收拾了一顿,身上的伤才恢复没几天,又被自己的亲妹妹用一本破书差点砸破下巴。
“大小姐,您快去劝劝二小姐吧,自打二小姐得知景亲王当着皇上的面,要娶三小姐做景亲王妃,二小姐整个人就像疯魔了似的,完全失去了理智。”璃儿是除了琉儿之外,阮二小姐身边最信得过的丫鬟。这些年,阮二小姐一直维持着大家闺秀的高贵风范,对身边的下人也尽量保持平和友善的姿态,没想到一旦受了刺激爆发起来,她的疯狂程度真是一
点不比阮大小姐好上多少,饶是璃儿这种乖巧可人的小丫鬟,也被自家主子抽得满脸红肿,狼狈不堪。
阮大小姐瞪了璃儿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越来越蠢笨了,院子里这么多丫鬟婆子,居然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主子把好好的映花轩砸成这个模样。”她骂完了璃儿,又提着裙摆走到仍旧在砸东西的阮二小姐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厉喝道:“静兰,发疯也要有个限度,你将来可是要嫁给太子当侧妃做人上人的。可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哪还有半点大
家闺秀的模样?”正在气头上的阮静兰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她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腕,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这个所谓的大家闺秀,早就是别人眼中的一大笑柄了,什么狗屁的太子侧妃,你以为太子是因为喜欢我才要娶我的?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一场局,一场专门为我阮静兰所设的局!虽然我不知道阮静幽那个小贱人到底在我背后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但诸多事实证明,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简
直就是生不如死!”
阮大小姐惊叫了一声:“你……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阮静幽在背后搞的鬼?”
“不然你以为呢?”阮静兰怒叫一声:“起初我也没把太子要娶我当侧妃这件事,和那个小贱人扯上关系。虽然他好色重欲,可我与他之间只有短短的几面之缘,还不至于给他留下多深的印象。后来我突然想起娇杏、赵嬷嬷还
有葛嬷嬷全都死得不明不白,才猛然意识到,阮静幽那个小贱人心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说不定她在太子背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太子才会去皇上面前请旨,大张旗鼓地要将我纳为他的侧妃。”
“可是,那个阮静幽就算再怎么有心机有城府,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她如何能接近得了大阎朝的太子殿下?”
阮静兰瞪了阮大小姐一眼:“大姐,难道你忘了,那个即将要把阮静幽娶进家门的顾锦宸,是太后娘娘最宝贝的干孙子吗?”
“这……”
就算阮大小姐再怎么愚蠢,也被阮二小姐一句话惊了个透心凉。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顾小公子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异类,如果那个变态真想为阮静幽打抱不平,给阮家人找不痛快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在背后做出这样的缺德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太子不把阮静兰选成侧妃,说不定她这个各方面都胜过自己的妹妹,还真有机会嫁进景亲王府,给那个全京城的女人都喜欢的男人当正妃。
虽然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是同父同父的亲生姐妹,但她一点也没有妹妹过得好,自己就会幸福的觉悟。
嫉妒是每个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尤其对从小就被阮二小姐强压一头的阮大小姐来说,她更是将嫉妒这种天性继承了个十成十。
如果阮静兰嫁得比自己风光得意,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也会嫉妒得发狂,甚至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的得意亲手毁灭。这样一想,阮大小姐便一点也不觉得阮静兰此刻的境遇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