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你哥哥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你爸爸知道你哥哥的死讯以后悲痛之下心脏病复发也去世了,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那时候你只是个在国外留学的普通孩子,我要是
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会让人在美国弄死你的啊!”
杨素秀哭着望着秦景和,摇着头说:“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丈夫,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我剩下的唯一的儿子也被他们害死,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秦景和听着母亲的哭诉声,有些动容。
他知道母亲是有一点贪财,但母亲对他和哥哥很好,这也是事实。
尤其是哥哥去世以后,母亲似乎将对哥哥的爱也一并投注到了他身上,这几年对他好得不得了,甚至拒绝了很多追求她的男人,就只因为害怕有人说他闲话……
他心里是感激母亲,也是爱着母亲的。
可哥哥的死如今就像是一根刺,横亘在他心口,让他无法跟这个撒谎欺骗自己的母亲继续像以前一样相处,他没办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迟疑着没有说话,母亲也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再也没有说什么,客厅里就这么安静下来。
看着母亲头发里夹杂着的一丝丝白发,秦景和有点心疼了。
他低声说:“您不该瞒我的……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纪家再怎么猖狂,也不能灭了人家一家四口吧?他们才刚刚杀了哥哥,那个时候正遮掩这件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转头来对付我……”杨素秀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苦笑着说:“孩子你太天真了,你当时不是在国内,你是在美国啊!美国那个地方跟咱们这里是一样么?那里连普通人都可以随身携带枪支,那里经常有各种帮派争斗有人不明不
白的死掉,你在那里,他们想杀了你比在国内更简单,只要找个亡命之徒就可以害了你的命啊!”
秦景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根根握紧,母亲的话让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连国内管得这么严的地方,纪家的人都能够轻易害死大哥,当时他在国外,纪家的人想害死他真的挺容易。
他对自己的弱小感到一阵阵无力,他对纪家的猖狂感到一种滔天的怒意!
他现在没有能力对抗整个纪家,甚至连对抗章时宴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够卑鄙的从纪南笙那里入手。
俗话不是说么,柿子要挑软的捏,纪家,章时宴,他都不敢去招惹,但区区一个纪南笙,他还不放在眼里!
“妈,我听说当年纪南笙之所以离开,是您逼的?”
秦景和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着问杨素秀。之前跟纪可萱在包厢里,纪可萱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他母亲挺厉害,他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就想试探一下,当年母亲是不是去找过纪南笙的麻烦,不然纪南笙都嫁给了章时宴,为什么后来又要悄悄
离开呢?
杨素秀怔愣地望着秦景和,“你怎么知道?”
秦景和听到母亲这么说,终于确定了,当年纪南笙离开,跟母亲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杨素秀低头苦笑了一下,说:“你妈我这辈子还没有做过那么丢脸的事情……不过我也是被他们逼急了。他们害死了你哥哥,又间接导致了你爸爸死亡,我虽然拿了他们的钱,可这口气我咽不下。所以后来
我找到了纪南笙,撒泼打闹,她也算是有良知,被我找了几次以后就悄然离开了A市……”
秦景和听着母亲诉说当年的事情,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既然当年纪南笙能够因为愧对母亲而离开,想必现在只要他逼着纪南笙再次离开A市,永远不再回来,纪南笙也会答应的吧?如果她不答应,那就用一些极端的手段吧!
……
盛世大酒店。
纪可萱早早就回了自己的套房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披着浴衣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慵懒坐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品味。
昨天在章时宴的家里,她就看到了章时宴暗地里的小动作。
当时乔唯一和章时宴的距离太近,章时宴私底下拿了一根头发,刚好那动作在乔唯一的盲点,乔唯一什么也没有发现,想必直到现在乔唯一也不知道,章时宴已经拿着她的头发去做DNA鉴定了。
想到这儿,纪可萱不由得有点庆幸。
幸好她昨天去了章时宴的别墅,幸好她亲眼看到了章时宴拿乔唯一头发的一幕,不然等章时宴拿着乔唯一的头发跟章念笙做了DNA鉴定,她再想从中作梗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一旦章时宴知道乔唯一的身份,乔唯一就会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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