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人怎么想,腊月倒是将这事儿推辞过去。
锦心跟在腊月身边,即便是并非心思缜密之人,也能感觉到,腊月推辞了此事,大家都是高兴的。即便是太后也是一样。
回到寝宫,腊月摆弄自己小篓子里的绣件,面儿上看不出个所以。锦心想了一下,终是开口:“她们并非真心希望主子搀和宫里的事儿。”腊月点头:“这是自然。皇上心思我尚不可知。但是推了总是对的。即便是我现在牵扯了宫务,可这惠妃德妃齐妃都并非善类,我自是未必插手的上,而且我的份位在这儿,即便是人家如何,我也是弱势。倒是不如一推三六五,反倒是给了皇上我不贪慕权势的印象。至于太后,太后即便是如今的位置,也是个女人,她已经习惯了掌控后
宫,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三大妃子,太后对谁都不亲热么?”锦心细细一想,点头。赞同:“还是主子想的深远。奴婢本来还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儿呢。太后那么喜欢您,必是真心想让您帮衬,但是这次看来,竟并非如此。”“不是太后不喜欢我,也不是她不是真心,只是涉及到了更重要的东
西,你明白么?”锦心了然。
腊月并不多言,这道理如此浅显,如若不是为权势昏了头,自然是能看明白的。
“这宫中,还真不是看起来那般简单。如若不是跟着主子您,奴婢想来便是再过十年也未见得能够看得明白。”锦心实话实说。腊月听到十年的字眼儿,抬头看锦心,笑的似有深意:“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用了这么多年才看明白呢?说不定?我早就来过这个皇宫,早就见过每一个人,知道每一个人的性格,所以如今才能这般呢?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
不过锦心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从小跟着小姐,自然知道这不可能。
“小姐就会开玩笑。奴婢知道,小姐就是聪明。”腊月“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儿。
是啊,真话,永远不会让别人相信,谁能想过,她死而复生呢?
两人正在闲谈,就听嘹亮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腊月连忙起身,就见景帝从外面进来,似是直接从太后的慧慈宫过来。
见腊月盈盈的拜在那里,景帝倒是笑容可掬。
“快起来。”将她扶起便是揽着她坐到一边儿。
腊月笑嘻嘻的看着景帝。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景帝上下看了看:“怎地?朕是有什么不妥当?可是朕脸上长了一朵花儿?”腊月摇头:“没有。只不过过几日皇上就要离开了,臣妾这不是想着,多看看您嘛!多看看您,将您牢牢的记在心里。”看她眼巴巴的模样,景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小丫头就会让朕心疼。这次你好好在宫里休养,等朕回来,你兄长想是也要成亲。朕准你回家看望。”此话一出,就见腊月果真是呆呆的看
他,一副吃惊的样子,这是何等的大事。
“你、你、你、你说什么?皇、皇上准我回家?”她竟是也有些结巴。
能回府参加兄长的婚礼,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她连这样的念头都是不敢有的啊!可是皇上现在说什么,说她可以回府?真的可以吗?腊月激动的无以复加。她紧紧的扯着景帝的衣袖,就怕他有一丝的欺骗。
景帝点头:“这是自然,怎地?你不信朕?”感受到腊月的激动和紧张,景帝微笑言道。小丫头这是个可爱的姑娘。腊月赶忙摇头,扬起如花的笑靥:“我信,我就知道,皇上对我最好了。”没人不喜欢听好话,景帝微笑:“你个小丫头,朕看了,你最是会哄人。这许了你回府,你便是说朕千好万好,如若不是,还不晓得
你这丫头心里如何腹诽呢。”腊月自是不承认的,不过这景帝为人偏是如此,她也不和他犟嘴,乖乖的将自己的小嘴儿凑了上去,景帝感觉到她的温顺,眼里也是含了笑意。
这丫头进宫初时还是一个涩果子,也不过一年半,便是在他的浇灌下,变成了这如花的模样。
“臣妾最喜欢皇上了,最喜欢最喜欢了,皇上也对臣妾最好。您知道吗?能回家参加哥哥的婚礼,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呢?”腊月是真的万分惊喜。
景帝心念一动,拉住了她的胳膊,认真地看她的眼,发现她眼中竟满满都是感激。“朕料想得到你很高兴,却不想,你竟是高兴至此。”腊月嘟唇点头:“那是皇上不了解我们家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啊!”景帝作势恼怒:“照你这么说,朕定然是没能体会过兄弟之间的亲情,不然怎么就不了
解呢?你这丫头话里的意思必然是编排朕,朕可是要生气了。”腊月看他故意如此消遣于她,不肯多说起来。只拉着他的胳膊晃啊晃,像个小孩子般讨好与他。
景帝很吃这一套,似是觉得极为快活,大笑起来。
腊月见状心里暗恨,赌气似的靠在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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