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而死,化解祟的怨气,这也解释通了我在河里见到的成堆人头骨。
至于那团亮光,“骨浸阴水百年,有尸光”。
说到尸光,这里有个小插曲——
民国时期,湖南长沙郊外浏阳河旁某乡住着几户老百姓。某天夜里,一户人家正在熟睡,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推门一看,是两家喝醉的邻居,说看到他家屋顶亮着白光,仔细一看,光团中站着一个女人,围着屋顶来回走了几趟,飘进院子。
这话人家哪里肯信两个醉汉的话,把他们轰走了。说也奇怪,夫妻俩好不容易入睡,又被床边“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看,六岁大的儿子从床边探出脑袋。
妻子以为儿子起夜,喊了几声,儿子没应声,忽然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满嘴说着听不懂的话。
夫妻俩吓坏了,以为遇到了黄大仙,按照老法子给儿子祛邪。可是过了三天,儿子还不见好转,高烧不止,眼看着没活气了。丈夫想起那晚邻居醉汉说的话,寻思着家里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举家搬迁,儿子居然就这么痊愈了。
自此,那几处人家怪事不断,再无人居住,成了谈之色变的凶地。三十多年过去了,此处来了一支考古队,挖掘出著名的汉代墓葬群,并从中发现了一具女性湿尸。形体完整,全身润泽,部分关节可以活动,软组织尚有弹性,在考古学中尚属首次发现,震惊中外。
让人费解的是,湿尸吸引了不少学者、游人参观,后来却被解剖,躯体和内脏器官均陈列在一间特殊设计的地下室内。
我和月饼上大学选修历史,觉得事有蹊跷,查了许多资料和相关人物,得出了“天地万物,循环不休,逃不开一个‘缘’字”的结论。
详细原因,不方便多说。
书归正传——
整个过程我们推断的应该差不了多少,那只差点把我置于死地的怪物,很有可能是落入河中淹死的猫。
猫这种动物很邪性,最易沾染阴气(《日本异闻录》“化猫”一章有详细记述)。祟在岸上以人形惑人,在水中以猫形害人。我们来夫子庙是傍晚转黑夜,正是天地阴阳交替之时,五位纯阳阵启动,祟显人形出现在岸边。
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应该是明天这个时候。
我甚至推测这个“五位纯阳阵”,很有可能是和“异徒行者”有关的某个人暗中做的设计。
一切似乎解释通了,我心里松快了许多。准备拍屁股走人回宾馆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天亮购置些物件再来守株待兔。月饼却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研究那双鞋:“这是古苏绣针法,明清时期盛行于青楼。如果那个女人就是她,为什么会穿着几百年前的绣花鞋?”
“你怎么这么轴(不懂变通)呢?”我想都没想就说,“老鞋招祟,那鞋说不定是秦淮八艳在画舫刷鞋失手落进河里了。”
月饼眉毛一扬:“你说什么?”
我刚想重复一遍,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