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说丫还有金刚狼的自愈能力?
就在这时,刀子“咣当”落地,月饼的伤口里慢悠悠钻出一只躯干裂着刀口的碧绿蜈蚣,探头探脑地爬到阿娜尸体边上的死蜈蚣旁边,张开须足把死蜈蚣紧紧包裹,像是久别情人重逢拥抱,发出了类似于娃娃鱼“啊啊”的哀哭声。
那只蜈蚣叫了足有半分钟,似乎明白了怀里的蜈蚣再也醒不过来,松了须足,张开嘴把自己拦腰咬断……
我看得愣神,心里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也来不及感慨,掏出手机分别给李奉先、陈木利打了电话,这才瘫倒在地。
李奉先和陈木利按照微信定位找到我们,大呼小叫了半天。我强撑口气把事情简单一讲,两人合伙把失去控制的尸群摸黑扛回车上,陈木利开着尸车出城,将尸体藏在山里。
李奉先把我和月饼扛上车送回图书馆,看不出李奉先居然很有人脉,找了个外科大夫给我们做了缝合包扎(要是直接把我们送进医院,估计急诊值班大夫一看这伤势,直接报案了),当然临走前也没少塞红包。
忙活完这些事儿,天已经蒙蒙亮,燕子冒充宾馆服务员和住客们商量退房。几个想趁机住霸王店的住客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嚷嚷着要投诉,燕子着实泼辣,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
燕子端着一碗骨头汤进了屋:“南哥,使劲喝,吃什么补什么。”
我心里叫苦不迭,不情不愿地接过碗:“燕子,都喝了半个月了,我这骨头没长瓷实,秋膘倒是挂了五六斤。”
“南哥,”燕子挨着床边坐下,“嘿嘿,有个事儿……”
“燕子啊,美人计还是算了,”我灌了半碗骨头汤,“等我们好利索了,改改宾馆格局。让奉先找找关系,把宾馆转给你,这样也好有个生活来源。”
燕子喜滋滋地就往外走:“南哥,明早再给你炖锅笨猪骨头!”
“别介!”我拦都拦不住,只好喊了一句,“跟奉先、木利招呼一声,今晚就别打扰我们了,三分治七分养。”
“好嘞!”
我点了根烟,忍不住笑道:“这个贪财娘儿们!”
这时,手机有微信提示,月饼来了条消息:“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墙碰头。”
我回了句:“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以关机。”
“南少侠,‘以’和‘已’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作家?”
我一看也别墨迹了,拆了绷带,掩门下了楼,从后墙爬了出去。
月饼背着包靠墙抽烟:“手怎么样了?”
我甩了甩手:“我配的草药不敢说比得上黑玉断续膏,寻常骨折七八天就能好。”
月饼扬扬眉毛没有言语,用“滴滴打车”叫了辆出租车,又闷头抽烟。
我知道月饼心里有事儿,也就没再说话,戳在他身边应景儿。
其实七天前,我和月饼就恢复得七七八八,瞒着奉先、木利去了趟宾馆,把能翻的地儿翻了个遍,用韩立给的化骨水处理了几具藏在房间床铺里的尸体,收集了所有线索才回了图书馆,继续假装重伤未愈。
经历了这么多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韩立、韩峰、韩艺并没有开车回古城,手机联系不上,就这么失踪了。
接二连三欺骗让我们不愿讨论他们去了哪里,根据宾馆得来的线索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每天躺床上用微信讨论,排出了一个时间轴——
老馆长、陈永泰、明博是三十年前罗布泊事件的幸存者,这些年彼此之间保持着合作又猜忌的微妙关系(古城郊区别墅仿制图书馆、南平别墅群的蛊族聚集地)。八族重组在古墓会面,有人救了韩立,又在三十年后让胡晓飞给他寄了封信(推测是老馆长、陈永泰),韩立之所以失踪,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
萍姐和万莫是在我们之前的异徒行者,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得到老馆长认可(由族谱没有他们俩的名字推断)。根据萍姐临死前的反应,她早就被万莫那个畜生的蛊控,我们曾经想不通万莫为什么会蛊术。
在宾馆里阿娜说“异徒行者,让你临死前见识一下蛊女的本领吧”,由此可知,真正的蛊女继承人并不是萍姐,而是南平大学美院“硫酸暴尸血案”事件装疯的阿娜!
至于阿娜什么时候当上了蛊女,为什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和万莫勾搭控制萍姐执行“异徒行者”任务,不得而知。可是阿娜被蜈蚣钻心将死之时,看到月饼,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状态,这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了月饼很多次“硫酸暴尸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月饼就是不说,我百度了无数词条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而且我一提到阿娜,月饼就“老秀才读书,一言不发”。我想到月饼和阿娜彼此中下情蛊(埋在心口的蜈蚣),索性给阿娜下了个“精神分裂”的主观结论。
闲话不提,万莫控制萍姐来到古城,偏巧是我们执行完东越博物馆任务的当口,分明是利用萍姐和我们的关系,给韩立带走“人首蛇身俑”制造机会。
阿娜和万莫利用萍姐尸气诱发了身体里的尸蛊,吸引到红尘宾馆,徐老(宝蛋儿)在野外搜尸下葬遇到带着萍姐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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