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饼绕了两条街,结果丫目光烁烁东张西望,就是不吭气,我一肚子问号冒不出来,憋得浑身难受。又担心柳泽慧的安危,催促着月饼赶紧找人,月饼抿着嘴摆摆手,示意我别着急。
我一时气结,心说月饼你丫到了韩国也不用学偶像剧里的长腿欧巴摆出一副高冷模样好不好?除了我一个熟人,摆给谁看呢?月饼眯着眼观察着街上的行人,突然盯着对面走来的一群女留学生,嘴角扬起一丝透着邪气的笑容,迎面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嗨,美女们,今晚有空么?”
女生们“嘻嘻哈哈”笑着,和月饼打情骂俏好一会儿,用手机互留了联络方式才告别。其中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生踮着脚扶着月饼肩膀嘀咕了几句,红着脸跑了。
月饼喜气洋洋挥着手,我戳在旁边狠狠抽了几口烟:“月饼,敢问咱们这是去救人还是约炮?”
“约炮也没你什么事儿。”月饼意犹未尽的摸着肩膀,“那个女孩头发真柔软。”
“你能不能正常点?”我摸不清月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德行?看来政治课学的“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个大染缸”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我很正常。”月饼敛起笑容,从肩膀上拈起一根头发,摸出火机点着。微红色的头发“嗤嗤”燃烧,一缕黄色烟雾升起,发梢的火苗泛着奇异的蓝绿色。
头发很快烧尽,月饼捏着发灰在指尖捻成灰,低头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舔,吐了几口吐沫,摸出艾草含在嘴里,顺手递给我一片。
月饼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南瓜,我有个想法,现在不敢确定。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不是不想告诉你,现在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郑重点着头:“月饼,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直接说就行,不用拿出把我肩膀拍碎的力气证明清白。”
月饼扬了扬眉毛,又拿出一个眼药水瓶,往左眼里滴了几滴,闭着眼转动眼球,好半天才红着眼睁开:“滴!”
“我不近视。”拿着眼药水瓶,一股咸腥味顶得我直反胃。
“滴了就知道了。”月饼望着街上的行人,脸色越来越冷。
两滴液体入眼,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刺痛感,反而温润的很舒服,眼球凉丝丝很清爽。
再睁开眼的时候,月饼指着行人们,示意我自己看。
我顺着看过去,失声问道:“它们是什么!?”
整条街的女人们留着长长的头发,夜风吹过,后脑的头发随风飞散。露出一张张灰白色的人脸,相互之间“悉悉索索”交谈着。女人们丝毫没有察觉,谈笑着结伴而行,每个女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如同贴了面膜。一层淡淡黑气从印堂向外冒,黑色瞳孔越来越白,整个眼球变成了死鱼肚的白眼珠。她们张嘴说话时,呵出的气体遇到冷空气,聚成类似人形的白色雾气,慢慢散开,落到高耸的胸前,再次融进身体。
“牛眼泪,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这些人,中了发蛊!”月饼摸出两枚桃木钉,用手指夹住,“走吧!我明白了。南瓜,观察街道走向。”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努力不看街上那些脑后长着人脸,被阴气附体的女人们,深吸口气静了静心,扫视着每条街的方位。
这条十字路口,搭配路旁建筑,居然是按照“四方神兽”位布置的!我默算着东西两条街的距离,青龙居东朱雀居西,以三为基数,两方相隔大约二十七米;玄武居南白虎居北,以二为基数,两方大约相隔十八米,偏巧在“二”“三”的距离,安着消防水龙头、电线杆、垃圾桶,把整条街布成了“阴气聚尸”的格局。
这种格局的布置,再配以阴物放置人身。入局之人会被阴气侵体,阳气流失,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变成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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