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当他的手终于从她的衣摆下缘探进去的时候,宣卿然瑟缩了一下,她看着言辰的眼睛,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迷蒙。
男人究竟可不可能在酒醉之后还有着哪怕一丝丝的理智或者清醒呢?宣卿然不知道,只是她看着言辰的眼睛,像是垂死挣扎一般地说了一句,说得很认真,“言辰,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宣卿然,不是季若愚,我不是季若愚。”
他的动作似乎停滞了片刻,只是似乎而已,宣卿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其他,但她想去相信,言辰是听进了自己刚刚这话的,她并不害怕他接下来会做出的举动,无论是继续,又或者是停止。但是她害怕的是,哪怕到最后,他也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宣卿然。
这是她最后的挣扎,他如果停止了,那么便停止,他如果不停止,她也没有办法拒绝。
只是一切都没有停止,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的顺理成章。
就那么一发不可收拾,就仿佛一颗星星之火,终于是燃烧了一整片草原。
房子里明明是有暖气的,可是她光洁的肩膀从被子里头露出来,平躺在床上,却觉得那么冷。仿佛还感觉得到先前他的身体覆在自己身体上的温度,想要侧身看这个男人一眼,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只是稍稍动身就感觉到腰身一阵如同快要折断一般的疼痛,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疼痛得让她皱眉,仿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并且似乎无时无刻都让她不断地记起那个过程来,最初撕裂的疼痛,到后来随波逐流一般地迎合。
终于还是侧过身子来,看着躺在身旁的男人,他身上有着她熟悉的温度,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一些,只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睡容,安详宁静,世界仿若都静谧了下来。
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长得那么好看,侧脸那么美好,纤长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覆下来,脸上依旧有着病色,嘴唇的颜色也很淡,只是就这么看着,就觉得美好。
自己终于是再也无法从他的世界中脱身离开。
夜还很长。
宣卿然就这么看着他的睡容,甚至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终于有了困意,直到终于觉得眼皮仿佛快要搭不住了。
她这才轻轻掀开被子翻身从床上起来,忍着腰身的酸痛,扯过了自己的衣服披上,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水声阵阵,莲蓬头喷出来的汩汩热水终于似乎是能多少缓解一些不适,洗好澡之后,宣卿然穿好了衣服,走到沙发边去,摊开被子窝了进去之后,忍不住阵阵的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究竟可不可能在酒醉之后,就能够完全失去清醒,把一个女人完全当成了另一个女人呢?
答案是,绝对不可能。
但是宣卿然并不知道这个,她只是不想以这件事情为理由为筹码,来获得一些资格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只是对于言辰,她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