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应该也不会有多少吧,她这样想着倒也不纠结这件事,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稍等,我去接个电话。”丁依依起身去找电话,明明听得到电话的声音,却怎么都找不到电话在哪里,一转身,电话不正在他手里握着么?
叶念墨叹息,“在我不在的时候,至少要手机不离身。”
她接过手机,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难道我找你会都在。”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能。”
她怔住,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神情。
夜晚,叶念墨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以后才拿着西装外套走到玄关的地方,神情严肃,“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丁依依点头,“放心吧。”她看着他步入夜色,不一会一辆车子从车库里缓慢的开出来,然后朝大路开去。
她没有看到的是,等她进门后没有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悄的从夜色中开进来。
车上的人陆续的下车,叶博看着面前四人,“里面的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及时的和我报告。”
“放心吧。”粗壮的男人很有信心,“你们花了那么大的价钱,还翻倍找了我们雇佣兵两人,就为了保护一个娘们?”
叶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应该知道她对我的雇主有多么重要。”
男人比了一个‘’的手势,“不过我们只负责保护她在这栋房子里的安全。”
得到允诺以后,男人带着伙伴趁着夜色正要散开,就在这时候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拿着酒瓶走近几人。
醉汉身上有着浓厚的酒气,蹒跚着步伐就往别墅里走,一边走一边解开皮带,追忆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没靠近院门他的后领子就被重重的扯起来,然后被摔到一边,醉汉踉踉跄跄的转了几圈,整个人趴在地上,酒也撒得满地都是。
“哈哈哈。”三个雇佣兵大笑着,其中一个男人上前踢了男人下体一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走吧。”
醉汉嘟哝的爬起来,又将已经撒完的酒瓶往身上倒了倒,见倒不出什么以后才遗憾的爬起来,也不系上皮带,就这么踉踉跄跄的往不远处跑去。
叶博盯着男人的背影,心里却很疑惑,按理说,这样粗鲁的醉汉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小区才对,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巧合了?
他眉头一皱,大步流星朝男人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却猛然停了下来,现在追过去没有用了。
那些雇佣兵还在一旁嘲笑着那个醉汉,他想着那些人只适合做那些完全不需要费脑力的活动罢了。
小区最边缘的地方有一间别墅,由于采光不好,所以即便售价很低,但是能买得起别墅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钱呢?或者说省下这些钱换来其他人嘲讽的眼神,那又有什么用呢?正是因为这些,这样一栋别墅空了下来,却成为某个人最好的藏身点。
萧疏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脱下酒味浓重的外套,自嘲的笑了笑,把衣服丢在一边,她沮丧的坐在沙发上,忽然双脚一登,重重的踏在茶几之上。
茶几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低吼一声,随后颓废的仰面躺倒在沙发上。
到底要怎样才能带走她,现在来暗的已经不行了,看来只能来明的了。他起身走到电视身边的墙上,那里贴满的是丁依依的照片,他抚摸着照片上女人的容颜淡淡道:““姐姐,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神色却越来越阴冷,有些事情,一旦真的纠结之后便再也放不开了,有些人,刻在了灵魂里,有些事,至死不罢休。
次日,天气很阴沉,几声闷雷之后天空就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一下就是一整天。
下午,一辆轿车停靠在门口,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车,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另外一只手举着黑色的雨伞。
雇佣兵当然看到他了,但是他们却没有阻止这个男人,对于他们来说,要撂倒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丁依依听到门铃声就去开门,这次她留了一个心眼,先从猫眼看了一下,见是一个十分帅气的男人,面上始终带着温驯的笑容。
她将门打开,面对神情激动的男人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男人脸上激动的笑容和期盼的眼神神奇的起了变化,就好像今天的天气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惊诧?愤怒?
丁依依身体微微后退,她看到男人的鹰钩鼻耸动得厉害,本来帅气的面容硬生生多了一点恐怖的感觉。
鲜花的包装纸因为被人重重施压而发出刺耳的声音,萧疏脸色有着强装的镇定,“依依,你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