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中,细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夏侯连澈鲜有这样顿挫紧绷的时候,叶清禾就是再迟钝,都知道这个面色阴冷的男人俨然是装了心事的。
叶清禾沉默以待,他却不留丝毫让她回避的退路,逼迫的声音紧绷绷道:“说,以前你有没有见过本王?”
他的语气还是冰冷的,但是那双在幽暗光线中眼睛,似乎是隔着远山云雾一般深邃神秘又涌着暗暗的微光,亮得吓人。
叶清禾只觉得心尖一烫,不知道怎么不敢迎上他的目光:“我不记得了。”
心跳顿在不寻常的节奏上,涨得难受。
不是骗他,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有点慌,她看不懂黑暗中他眼底跳动的情愫,更不明白他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期待出自何处?只是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她怕,又难受。
为什么呢。
短暂的沉默,夏侯连澈猛的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半晌后,上头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要是你敢骗本王,就死定了!”
叶清禾没有听懂。
隔着衣襟听着他的心跳,好快。
叶清禾愣住了,他是不是在紧张什么?
最后她没能问出口,因为夏侯连澈不再说了,抱起她就往屏风后面走。
他的脚步很快,自嘲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低低的似在嘶吼:“叶清禾,本王竟然希望是你,真是疯了,疯了!”
希望什么是我?叶清禾只言片语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被身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止住了,后背冒出了冷汗。
痛。
夏侯连澈要很急切,疼得要命。
叶清禾不知道他突然情绪为何又不对了,但是她连问的机会都没有,被他在疯狂到某种极致的情海中拽着,沉沉的往下拖。
……
夏侯连澈深夜召见常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身上虚虚的披了一件外袍,俊美邪魅的面容染着烛火微光,侧脸冰冷的线条柔和了很多。
常影看惯了主子脸色阴测测或者是吊儿郎当的召他来下令杀人放火,这古怪的神情倒是没见过,心中纳闷不已,却也不敢多嘴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夏侯连澈眸光微垂,声音微沉:“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你去替本王去查一件事,杏花村淮氏一家从叶清禾出生到出嫁,期间发生所有的事,事无大小全都查清楚,丝毫都不许剩。”
常影一愣,这王妃的身世不原来已经查了两遍了吗?
还在怀疑王妃身世不干净?望着刚出罗帐香闺,眼角春色未褪的主子,常影抽了眼角,都美滋滋睡了那么久了,殿下这疑心病也忒她娘重了吧。
夏侯连澈还不知道被手下唾弃了,抿唇沉声提点了一句:“从淮氏身世入手。”
这句倒是让常影猛地收住了涣散的思绪。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至于怎么从淮氏嘴里套话,就本王不用提醒你了,明白?”他掀起眼皮端了一眼常影。
这哪能还听不懂?常影当即一笑:“殿下放心,属下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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