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红色,染上了初阳的眼睛,视线顿时模糊一片。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随意伤了墨总?”言桐也是变了脸色,低斥一声。
立即有黑衣人求饶:“言先生,刀剑无情,我们也不是故意。”
言桐抿着薄唇,微微的蹙眉,看着一言不发的墨寒。
“墨总,你没事吧?这手下人实在莽撞了,你放心,我回去定会惩戒他们一二……”
墨寒冷着脸,瞥了眼手腕上不大不小的伤痕,不甚在意,甩了甩伤口上的血,撕下衬衫的衣角布料,粗略的包扎了一下止血。
他抬头,看了眼言桐。
“言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言桐不置可否,凝了眼脸色苍白,神情倦怠的初阳,微微点了点头。
墨寒嘱咐李崇看顾初阳,便率先走出房门,言桐紧随其后。
初阳望着他们的背影,她的一颗心心,缓缓的揪紧,复杂的情绪,一直在她心底搅,搅得她五脏六腑都生疼。
……
走廊尽头,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比肩而站。
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生人勿进的气势,让四周来往的男女,纷纷避开绕路。
“你刚刚与初阳说了什么?”墨寒眸底眯着冷冽的光,低沉着嗓音问。
言桐嗤笑一声,勾了勾唇,带着嘲弄回道:“说了你将来要做的事情,比如你为什么和她结婚?比如,秋伊人的病,比如初阳的价值所在。”
墨寒冷笑一声,伸手揪住言桐的衣领,冷冷的警告:“你知道些什么?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你能调查出什么?她与伊人的病,又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不知道的事,千万不能随意胡说,更不要凭着一点微末的线索,便胡乱猜想,架构出你所认为的阴谋。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呵……我胡乱猜想?”言桐冷笑一声,手掌覆在墨寒的手臂上,一点点的掰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指。
墨寒狠狠的甩开言桐,满脸冷冽嗜血的光。
他凝着言桐,一字一顿的说道:“言桐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你再在初阳面前胡说八道。否则我就算耗费了墨家的财力权势,也会把你从凉城撵出去,你别忘了沈鹤还在逃,只要政府捉拿他归案,你和他做的那些肮脏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于天下。好好想想自己的退路自保,别再多管闲事调查我和初阳的事情。”
言桐被墨寒甩的后退了几步,他手臂扶住身旁的墙壁,眸眼波动,凝着墨寒,微微挑眉。
“怎么?警告我?难道你心虚,怕了?”
“怕?我墨寒从来都不带怕的,如果你要与我对抗,那便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至于你对初阳的心思,我劝你不要随意动,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墨寒的表情愈发森冷,他势如闪电的伸手,手掌成爪状,一把箍住了言桐的脖颈。
“墨寒,如今的你,如此的粗暴,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呵……”言桐没有挣扎,眸眼淡淡的任由他钳制住自己,冷声一笑。